徐来听到林起云所言,诧异的看向白晚衫。他一拍桌子,伸手接住腾空的刀,怒道“不想死的话,说话最好客气些。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白晚衫见徐来相护,心下一暖。他懒懒的撇了眼林起云,轻讽道“老当家若是知道你沦落至此,不知是何心情不过,子承母业,令堂还是能含笑九泉的。”
“你我要杀了你”林起云怒瞪着白晚衫,一气之下猛的站起,朝白晚衫挥着拳头。
本欲动手的徐来,此时竟觉白晚衫的言语比他的刀更厉害。
厉见微一把将白晚衫拉到身后,手包住林起云的拳头。她不愿再听两人斗嘴,从怀里拿出银子放于桌上,淡笑道“晚衫不懂规矩,望林公子莫放在心上。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白晚衫,你就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孬种。来啊,有本事咱俩正大光明的打一场。”林起云死盯着厉见微身后的白晚衫,气急败坏道。他最烦厉见微这张不冷不热的脸,为人处事像片海,无论怎么攻击都起不了波澜。
瓷器撞地的劈哩啪啦声,从厉见微身后传来,她不管不顾的带着两人离开俏香坊。
空荡荡的街格外渗人,地上薄薄的积水映着浅淡的月光。店门上高挂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整条街唯有三人的脚步声。
白晚衫见厉见微沉着脸,不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因为他吧他心虚的用余光打量着厉见微,犹犹豫豫的轻声试探道“头儿。”
“困了那你回去歇着吧,我准你们一日的假。”厉见微停下脚步,视线落在两人的眼圈上。她唇边挂着浅笑,继而往前。能熬到这个时辰的确不易,她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谢头儿。”白晚衫听厉见微一说才露出疲态,拉着徐来掉头往双桂街走。
厉见微倒没急着回府,反而来到城中兴华街梁府。她看了眼守在府外的衙役,踩过瓦片来到后院。梁老爷来三和镇,绝非一时兴起。至于缘由,她现在还无法确定。
“留两个人伺候老爷,其余的人退下。”温柔的女声吸引了厉见微的注意。
厉见微掀开瓦片,看着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的梁老爷。见挂在浴盆上的金令牌,眼里闪过几分不解。洗澡都随身携带着令牌,难道真如徐来所言,有钱人的怪癖甚多
婢女揉搓着梁老爷的后背,手无意间碰到令牌时,梁老爷瞬间睁开眼,一个巴掌挥过去。
“滚出去”梁老爷冷冷的看向跪地求饶的两个奴婢,不威自怒的脸上添了几分不悦。他等奴婢走远后,站起身来,换上衣衫拿着令牌走出屏风。
躲在房梁上的厉见微一直守到半夜,确认梁老爷睡着才摸进房中。她点了梁老爷睡穴后,在床榻上动翻西翻,最后在枕头下拿到令牌。左右端详,并未看出令牌有何不同。
厉见微犹豫之下将令牌塞到枕下,把东西的位置复原后离开梁府。待她回到厉府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没走几步便看到正准备离府的顾念之,迎面走上前去把顾念之逼到墙角。
“你,你要作何”顾念之后背紧贴着墙壁,双手轻按着厉见微的双肩。眼眸泛着不明所以的隐忍,薄唇不满的抿起。
厉见微面色如常的摸了摸顾念之的胸口,眉间挑了挑从顾念之怀里掏出玉牌与一封信。下一刻便点了顾念之穴道,完全不给顾念之反应的时间。
她把信拆开,一字不漏的看完,颠了颠手里的玉牌,冷笑着解了顾念之的穴道“原来顾大人是朝中暗派的钦差,卑职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见微,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牵涉甚广。我怕,怕你会牵连其中。”顾念之拿回秘信和玉牌,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他见厉见微毫不在意,正欲离开,一把拉住厉见微的手握,眼眸里泛起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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