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胡大用力拍了拍李下的脸颊,想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清醒过来,然后此刻的气氛却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周围的打斗和惨叫声一下子没了声音,安静得格外可怕。
“小心”
远处突然传来乐保元沙哑而恐慌的喊声。
胡大猛地抬头一瞧,只见那头怪物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站在自己了的身前,他身上的粘稠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淌着,渗透了脚下干燥的沙子里,蒸腾出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赵二和齐七瞬间面露苍白的绝望。
怪物怒吼一声,胡大下意识地猛然蹦起身子,想要去抓不远处那把赵二的镔铁刀,然而他身子还未立稳,一股劲风便已经迎面扑来
一只不似人掌,五指修长且透着锐戾杀气的爪子对着胡大胸口狠狠掏去。
亏得胡大反应够快,身子顺势朝旁边一倒,那只手爪擦着他胸前的轻甲而过,整件由细铜粗制打造而成的老旧衣甲顿时四分五裂。
胡大被强大的气息震得飞出了十丈之元,倒地之后便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面目痛苦狰狞,即便未伤及内脏,剧烈的疼痛也足够让他吃一壶的了。
赵二和齐七愣在当场,全然没料到眼前的怪物竟转而朝他俩扑去。
便在此时,从黑暗之中突然射出一道黑色流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缠上了陈寒青的腰部,然后用力往后一拉。
丝毫未料到这一招的陈寒青身子被抛入空中,然后砰地一声沉闷巨响,仿佛晚钟悲鸣,正巧撞在了先前被自己投掷出的神鼎之上。
这一撞,撞去了少年体内所有的气血,陈寒青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那道黑色流雾却依然纠缠不休,如一条蛮蛇一般瞬间缠上了陈寒青的身子,将其牢牢地与神鼎绑在了一起,挣脱不能。
“陈寒青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这个妖孽”
穆非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间,一脸震怒地指着陈寒青破口大骂。
然而乐保元却是突然冲进了场间,顾不得周围那些死相无比凄惨的死尸,一把拦下了穆非遗“穆公子万万不可”
穆非遗神情冷峻,不悦道“难道大人还想容着这个妖孽祸害众人”
乐保元解释道“陈寒青也是为了救人,若不是他,我们几个早就死在西凉隐者的围攻之下了。”
“救人”穆非遗冷笑了一声,指着远处身受重伤的胡大说道“你瞧瞧这畜生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大人您迟早也会惨死在他的口爪之下,这就是您所谓的救人”
乐保元无言以对,看了一眼陈寒青,眼中透出一些自责和懊悔,良久才开口道“我相信眼下结果一定不是他本意,若不是西凉偷袭,他也不会失心暴走。一定要怪,就只能怪老夫请他来此扛鼎,所有后果应当由老夫一人承担。”
乐保元说着竟是朝穆非遗躬身行了一个礼,说道“承穆公子救命之恩,老夫定当铭刻在心。但眼下神鼎最为重要,还请穆公子冷静三思,回去再做打算。”
堂堂沧州国的司马兼大夫都摆出如此姿态了,穆非遗还能说什么只能斜着目光极不痛快地瞪了陈寒青一眼,收回自己的气息流雾,然后重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寒青背靠神鼎,看着周围一片尸身血沙,面色苍白而迷茫,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不远处梁文方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乐保元身边,被吓飞的三魂七魄还没有回来,哭丧着那张胖脸竟有迸泪的迹象。
赵二和齐七扶着胡大突然跪倒在乐保元身前,胡大捂着胸口一脸颓然,咳了两声悲凉道“大人,我的弟兄们他们还被埋在这沙子里”
乐保元摇头叹气,面色沧桑,安抚道“找到他们,不论死活,都将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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