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哪敢不从,只能低头应声朝山上跑去。
先前脾气火爆的林容子此刻也噤了声,不敢有任何的反对,只是在背后偷偷怪了申息子一眼,抚须轻轻哼了一声。
太华山山巅,武落钟离之内,一个老头子正在厨房里面翻箱倒柜。
他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道袍,头上黑发结扎,面容红润英朗,一双深邃眼睛灵动而活泼,若是去掉嘴上那撮胡子,十足一个不过二十,丰面如玉的俊俏公子哥,但实际上,他早已经越过了古稀之年。
此刻他一边偷偷摸摸翻找着什么东西,嘴上还念念有词“奇了怪了,早上还看到过这里摆了两壶,怎么就不见了呢难不成又被申师妹给藏起来了”
他直起身子双手叉腰,撇撇嘴吧道“难得申师妹不在,若不尝尝酒味岂不是很亏”
他重重哼了一声,越发不满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担心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反而来管我喝酒,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臭丫头”
老头子摇摇头抓抓脑袋,举止分明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小伙子,他偷偷撇了撇门外,确认没有人之后又开始捣腾起来。
某一刻,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从一筐白菜堆里掏出来一个酒壶,起身指着酒壶窃喜了两声,然后对着壶口啄了两口,眯着眼睛仿佛尝到了天下最美的滋味,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道“妙哉,妙哉。”
便在此时,屋门被人推了开来。
老头子惊得赶忙把酒壶藏到了身后,待看清来人之时,便又恢复了往常严肃的形象,蹙眉道“惠邦武,忘了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了进屋前要先敲门,这是基本礼貌,你懂不懂规矩”
惠邦武挠挠头,委屈道“师父,弟子也不知道您会在这儿啊话说您在厨房里干啥呢”
“我那个看看有没有偷吃饭菜的野狸或是贝鼠什么的。唉,你不知道,最近你们三师父常常跟我抱怨说厨房里的新鲜食材被这些小畜生啃食得七零八落的,我就来瞧瞧。”老头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了摸胡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惠邦武信以为真,哦了一声,随后一拍脑袋想起了正事,急道“师父,三师父让你去剑屏,有人硬闯太华山,还威胁着要杀了我们”
谁知老头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你先下去吧,记得把门带上,别让那些个小畜生逃掉了。”
惠邦武无奈应了一声,然后退下关门。
老头子朝外张望了一阵,确认了门外没人,便拿出酒壶又偷偷喝了几口美酒,接着将酒壶藏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厨房。
剑屏之上,惠邦武刚刚从山顶上跑下来,满头大汗地正打算向申息子说明情况,却看到自己的师父正负手从天上飞了下来,缓缓轻盈着地之后又掸了掸身上的雾气,老头子嘿嘿笑道“哟今儿个这儿这么热闹”
当他看到周围弟子无一不是面色惶恐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师弟师妹,你们不会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来折磨这些孩子了吧”
林容子一阵无语,有些不满道“师兄,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边话音刚落,高长离便行礼尊唤了一声“晚辈高长离,见过掌门。”
这个行为举止古怪的老头子,自然便是高居春阳榜第二的武落钟离掌门,管夫子。
管夫子一瞧见高长离,非但没有露出震惊之色,反而喜道“原来是长离啊,多年未见了,过得好不好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寒青和九月初七同时看向了高长离,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震撼。
“师兄你你和他很熟”林容子惊道。
管夫子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与他师父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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