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父那是自谦,你知道师父出家前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他们。”
“师父出家前是什么人”郭宋好奇地问道。
甘雨自知失言,有点慌乱道“这个不能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郭宋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却满是疑惑,难道师父是大唐名人
走过一道圆门,他们来到了道宫正院,这里地势开阔,四周古木参天,中间是一座用花岗岩石砌成的高台,周围还有栏杆,花岗石高台占地至少有五亩大小,十分宽敞,这里应该是道宫的主广场。
主广场正面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足有五六丈高,飞檐斗梁,描金画彩,一块银边黑底的大牌匾上写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三清殿。
只见花岗石广场上六十名黑袍小道童正在练剑,他们个个穿一身簇新的细麻道袍,脚穿厚底新靴,脸庞红润,目光明亮,手执一柄长剑,跟随着一名赤袍方士挥剑起舞,步伐翩跹,动作整齐划一。
郭宋愣住了,这些小道童不就是和他一起在接引院的孩童吗中间最高那个道童正是差点把自己前身打死的张虎儿。
甘雨笑道“这就是今年招收的新道童了,先集中在玄虎宫训练三个月,然后再回各自的道观,你应该都认识吧”
郭宋默默点头,甘雨拍拍他肩膀,“走吧师父常说,暖房里的花会开得很艳,但暖房里的树却长不大。”
甘雨去了厨房兑盐,厨房大门外,郭宋靠着一棵大树,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他现在才大致明白崆峒山各道观的运作方式,紫霄天宫和五座附属道观高高在上,他们有朝廷供给的皇粮,还有各种充足的资源。
其他野道观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向紫霄天宫柴禾、山货以及各种劳务,以换取生活必须品,自己每天劈的柴禾,除了小部分自用,其他就是用来兑换盐和油。
不过郭宋有点不明白,他们完全可以背着柴禾或山货去平凉县售卖,相信价格要比紫霄天宫公道得多,还能买些布料鞋袜之类。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约定不成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果然是这个臭狗屎”
郭宋一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黑袍道童,个个手执长剑,正是在接引院经常欺负他的那伙孩童,为首道童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嘴角带着一丝狞笑,便是差点把他前身打死的张虎儿。
张虎儿上下打量一下郭宋,咧嘴回头对众人笑道“这小子真去当叫花子了”
众人一阵大笑,有人怪声喊道“好像还长胖了一点,是不是泔水喝多了”
“郭草,给道爷磕三个头,道爷等会儿赏你根鸡骨头。”
“哈哈哈”
十几名道童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就仿佛又回到了在接引院随意欺凌郭宋的时光。
郭宋忍无可忍,无比憎恨地低声骂道“一群疯狗”
“你说什么”
张虎儿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重重推了郭宋一把,“小王八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兄,打他打烂他的鼻子”众道童在旁边大声怂恿。
郭宋心中的仇恨蓦然燃烧起来,虽然张虎儿打的是他的前身,但记忆中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却令他刻骨铭心。
张虎儿练了一个月的武,心中早已按耐不住,既然陪练送上门来,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活该。
他狞笑一声,捏紧拳头,猛地一拳向郭宋面门打来,这一拳打得极为刚猛,若被打中,鼻梁骨非被打碎不可。
周围道童一声惊呼,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变得兴奋起来,他们无比期待着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重演。
郭宋本能向后一闪,这是甘雨教他的步法,就像他后退准备劈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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