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带着你吧。”
“我尽力不拖后腿。”
朱承熠很想抱抱她,可……不方便。
“有你在,我会更努力的。”而且,还是将人带在身边才更安心。
他再次勾了勾她手,“想去哪儿,我带你去走走?”
荣安却是看了他一阵,生出了心疼。
朱承熠,比自己苦。
他很努力了,可时至今日,都还得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小心谨慎,不忘维持那张虚假面具。
有时候,荣安会有恍惚,甚至迷惑于他原本该有的样子和性情是怎样?
众目睽睽下,他多是带痞胡闹的纨绔模样。
私下面她时,他早先是多郑重,现今是多深情,依旧很少露出他的真实模样。
或许,初见时,他一身黑衣蒙着面,斜倚在树枝上,闲适悠然,云淡风轻的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荣安之前也有伪装。
但渐渐的,她的伪装已经抛开。
可朱承熠……还是如履薄冰。他太难了。
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这是何等痛苦的打磨,是何等考验心性?可这样的他,前世却……万箭穿心?
一想到这一点,她每每都会心头一抽……
他还在等她回答。
去哪儿?
“我想去燕安。”荣安笑。
“我觉得我会喜欢那里。”一直都是他在为她做事,她怎么就不能多付出些呢?“等到这边敌害除了,我们便去燕安。”娘有爹照应,葛家有于彤保护,而爹娘,还会有孩子。而她,也该照顾他了。她觉得自己可以。
“你会喜欢的。我带你骑马,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自在!”朱承熠心头一满,快速搂过了她。他一点都不想放开。
荣安……没忍心推开他。
好在路边没人,除了两个侍卫。
当然,俩侍卫也不是呆子,几乎同时唇角上翘,随后低了低头,只当未见……
这一日悠哉悠哉过去,傍晚宴席后,荣安还瞧见了阿暮。
他已从京城回来了。
带来了不少消息。
一说赐婚圣旨已经快马加鞭送去燕安。
二说皇上亲写书信,另派使臣,带着礼物,也已踏上了去路。此外,一道送去燕安的,还有兴王那幅有朱承熠和荣安的画。
荣安:“……”
她只觉脸红,有些丢人,又恨不得去踩上朱承熠一脚。那画如何,她都没看见,但能逼着爹顶着发麻的头皮去求赐婚的画面,自然也是让她一想就觉头皮发麻的不妥。
将她矜持温婉、大方清新、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端庄优雅,稳重可人的形象送去燕安不好吗?
朱承熠见她咬牙的样子就笑:“皇上是想要我父王母后知道,他是因为你我情投意合才赐婚,而不是他有所图,有所防,有所忌惮。他更想要我父王母后感恩呢!我父王母后不会在意这画的。你不用多虑。”
朱承熠说着将视线扫到阿暮身上:“那碎嘴子一早就在我父王母后跟前胡说八道。我父王母后早知道你了,知道是我一厢情愿死缠烂打……”
“什么?”荣安没听懂。”早知道是什么意思?“
“呵。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那时……我与你没什么吧?”
“可不是!那时我都还拿真面目见你。”
原来,朱承熠那次偷入京城回燕安后,阿暮就去燕安王和王妃跟前夸大其词好一番添油加醋,将他如何“一见钟情”,“挺身而出”,“见义勇为”,深夜赶骡送美人,又如何为讨美人欢心大闹清风坛;如何为了争取私见时间而将自己甩开,为了美人不惜暴露京城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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