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通带着众人返回了泾河龙宫,回到王位之上坐定,方才对李金虹道:“爱妃今日可是立了大功,那袁守诚竟敢妄言降雨之事,果然正是水德星君派来的奸细无疑,若非爱妃及时发现,还不知被他散布多少诋毁本王的流言呢。”
李金虹笑道:“这都是大王洪福齐天,又哪是臣妾的功劳?这江湖术士当着大王的面尚敢信口雌黄,连降雨的时辰点位都言之凿凿,着实可笑至极。”
敖通道:“爱妃此言差矣,此人倒也并非全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倒也有几分真本事。前几日间城中有百姓开坛求雨,本王原本确是有明日降雨的打算,时辰点位都与他所言相差不大,居然真被他算了出来。
不过,既然他当着本王的面大言不惭,本王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更改一下降雨的时辰点位,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待得明日晚些时候,本王再去找他算账。”
众人齐声道:“大王英明。”
敖通此时心怀大畅,再看王妃金虹,忽然觉得顺眼了许多,便道:“尔等且先退下吧。爱妃,许久不见,朕也甚是想念,便留下来陪本王喝上几杯吧。”
李金虹闻言顿时受宠若惊,忙道:“大王有命,臣妾安敢不从?”便与弟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与敖烈一同告辞离去了。
敖烈与李金荣出了王宫,发觉此时已是日渐黄昏,正打算一同回府中用膳,忽然有个蟹将前来奏报道:“敖将军,方才又有水德星君的下属送来了一封谕令,还请将军呈与大王过目。”说着,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信笺,外表看上去倒是与前些日子送来的谕令一般无二。
“哦?”敖烈随手接过那谕令,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转头对李金荣道:“李总管,这道谕令来得还真是时候啊,走吧,回去将此事禀告大王吧。”
李金荣笑道:“这水德星君莫非真是失心疯了不成?这一个月来连送八道谕令,都是石沉大海,怎的还是不肯消停?依我看,你直接将这谕令毁去也就是了,又何必再去烦劳大王?”
敖烈摇头道:“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怎可擅作主张?一切终究还是要大王来做主才好。”
说完,他捧着那谕令,便与李金荣一道返回了王宫之内。
敖通与李金虹刚刚摆好了酒席,正准备饮酒作乐,听得敖烈与李金荣的奏报,顿时冷笑道:“看来,这袁守诚果然是水德星君派来的探子无疑,这谕令之中,想必正是命我明日准时降雨的吧?”
敖烈目光闪烁,道:“大王若是不想看,末将便照例将这谕令毁去了。”
敖通略一沉吟,道:“且慢,看看倒也无妨,本王倒想知道,这水德星君又是玩的什么花样?”说着,他竟然走上前来,便要取过那道谕令。
敖烈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思急转,正想着应对之法,却见眼前红光一闪,却是李金虹闪了过来,斜依在了敖通的怀中,嘟着嘴道:“大王,大好良宵,又何必浪费时间看这些煞风景的东西?若是再耽搁,酒菜可都要冷了。”
这些几年来,李金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得回敖通的宠爱,此时生怕再有变数,已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数。
敖通略一迟疑,又回头看了看李金虹,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更觉惹人怜爱,便笑道:“也罢,不看就不看,这大好良宵,自然要浪费在爱妃身上才是。”
李金虹轻哼一声,一把夺过了那谕令,直接扔给了李金荣道:“弟弟,还不快些带着这些讨厌的东西出去?”说着,他又瞪了敖烈一眼,似已有些不满。
敖通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道:“王妃说的是,我等这便告退。”说完,一拉李金荣,便告退离去了。
二人再次离开了王宫,李金荣随手将那谕令收入了怀中,不满地嘟囔道:“早说不必奏报大王了,却无端惹得姐姐发了顿脾气,却又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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