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这个名字化成灰,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凯斯
他难道不是个奇丑无比、不堪入目的家伙吗
为什么跟画像有天壤之别
难不成狡兔画的是该死的抽象画
一抹恼怒飞进了荣皓辰的眼睛里,幻化成一个绿色的幽灵,钻入他的心窝,在里面上蹿下跳,扰得他头昏昏,目涔涔,每个细胞都莫名的暴躁。
该死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还跑到这里来了
他戴着面具,又贴着络腮胡子,根本就看不清真面目。
但他忽然觉得,画里的“卡西莫多”,比他要顺眼的多,舒服的多。
天台上的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景晓言的心情原本乱糟糟的,站在他身旁就平复了许多。
“你有没有见到孙静珊摔个狗啃泥的样子,真是太爽了,比喝了十罐冰红茶还爽。”
凯斯挥动了下手杖,“我这叫打狗棒,专打欺负你的恶狗。”
景晓言微微一怔,然后噗嗤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做的呀。”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的人,不是找死吗”他浓眉微挑,带了几分霸道,还有几分狂傲。
“在龙城,敢惹她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景晓言脸上的笑意逐渐阴鸷了,一想到父亲的死,可能跟孙氏有关,对孙静珊的恨意又添一层。
她正说着,就听到楼道里有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是高跟鞋的声音,上来的应该是个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另一个出口走去。
荣皓辰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在黑暗中咯吱作响。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简单。
上来的女人是孙静珊,她是来找他的,见天台上没有人,就转身下去了。
荣皓辰连忙回到了舞会厅,寻找凯斯,但他和景晓言都已经消失无踪,就像幽灵一般。
景晓言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她倒了一杯红酒,坐到了沙发上。
如果爸爸不是自杀的,就是有人将他推下了楼。
会是荣皓辰派人做得吗
思忖着,她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至于还要再杀爸爸。
像他这种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不可能多此一举。
她晃动了下手中的酒杯,里面鲜红的液体就像杀戮过后的血液,狰狞而刺目。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一定要挖出这个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这个晚上,有人跟他一样失眠了。
荣皓辰在健身房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砸烂了100个沙包。
他一向处变不惊,即便泰山压顶也不会眨一下眼,可是一想到伊若初的事,就会烦躁不已,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在冰水里泡了两个小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去了景晓言家。
景晓言和欧阳安倩带着孩子们去了超市,中午她要做一顿大餐。
看到荣皓辰,小萌开心的挥挥手,“干爹地,你来得正好,妈咪中午要做海鲜大餐,你跟我们一块吃吧。”
荣皓辰没有半点食欲,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们。”他抚了抚两个小包子的头。
景晓言严重怀疑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偷偷溜走了,没有在旁边伺候。
“你们陪干爹地玩,我去做菜。”说完,拎起菜逃进了厨房。
珍惜生命,远离修罗魔王。
荣皓辰抱起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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