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安排完以后,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并不充裕,所以我和蒋晴,连在当地玩儿的功夫都没有,就准备收拾东西,去往贵州、广西了;毕竟云贵地区这个范围太大,我们不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
可蒋晴刚来到我房间,准备叫我启程,这时候我床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那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匆忙接起来问“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笑说“都来云南了,你是不是得叫着晴儿,出来跟我见个面啊”
“大师傅”当这个称谓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愣了,蒋晴也愣了
“算了,我还是过去找你们吧,你们在什么位置”他笑着问。
“在君乐酒店708号房间大师傅,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问他。
“见了面再说吧,如果我没记错,你住的酒店后面,有一个小公园吧,到那里见面吧。”说完,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蒋晴赶紧拉住我胳膊,激动地语无伦次道“是养父吗真的是他吗”我特别能理解蒋晴的心情,自从前几年,大师傅转狱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大师傅的面。
我点点头,蒋晴激动地赶紧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化妆盒,跑到卫生间里就捯饬;我也掏出烟点上,激动地望着窗外,在这里与大师傅相遇,究竟是巧合还是计划好的事不过只要有大师傅在,估计他应该能帮上我们的忙。
十几分钟后,蒋晴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她洗掉了之前的妆容,描了点淡妆,脸颊稍显朴素,但看上去仿佛年轻了很多。
“又不是去相亲,化这么美干什么”我笑盈盈地问。
“你懂什么”她白了我一眼,推着我往外走着说“在养父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我可不想用那种成熟的样子去见他。”
我们坐电梯下了楼,绕到酒店后面的小公园时,大师傅应该还没到;夜色渐暗,公园最西面是一条小河,大约半小时后,我电话才响起了来。
掏出手机,我刚要接,远远地,我就看到有个人影,在朝我们这边招手;那会儿天已经黑了,我看不清远处的人,但大体的轮廓,应该就是大师傅没错。
蒋晴比我先认了出来,几乎撒丫子就朝那边跑;你无法想象,曾经乳城的冰美人,那个气质高雅、目空一切的蒋总,此刻竟然欢喜的跟个孩子似的。
她一下子扑进了大师傅的怀里,我一边朝前走,就听到了蒋晴的哭声;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吧,命运的兜兜转转、曲折离奇,最终让蒋晴认清的,还是大师傅是最值得依靠、真心对她好的人。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羡慕蒋晴,羡慕她是个女人;女人总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流泪,在长辈面前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可男人不行,尤其成年的男人,有泪,你要往肚子里咽,所有的委屈与挫折,你只能用微笑和谦虚来掩饰。
所以我只能用力抽着烟,忍着喉间的酸涩;我们这一家三口,终于历尽艰险,在监狱外面聚齐了。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啊为什么不联系我你不要我了吗”蒋晴趴在大师傅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借着公园里微弱的灯光,我感觉大师傅似乎又老了一些,他的额前都有了点点皱纹,操心过度的人,总容易变老。
大师傅很慈祥地摸着蒋晴的长发,仰头深深吸了口气说“晴儿,这些年,爸爸不在你身边,让你受委屈了本来啊,我是想让默儿,在身边陪着你的,可是这小子啊,呵,人终究算不过命运。”字更新速度最a駃0
他们父女俩在那里诉说心事,我就站在一旁抽烟;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能去打扰蒋晴,这是属于她的时间,她应该得到这些。
只是在不经意间,我看到周围有几个黑影一直晃;我赶紧掐掉烟头,抬头厉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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