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那是喻立洋的,字迹稚嫩,但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写得很工整。
前两天是周末,喻立洋放假。
打很久以前起,她就想着,抽一个周末的时间,带喻立洋出去好好玩一玩,对喻立洋好些,闲时陪他玩、教他做题、给他做饭……
……
这些天,她跟死了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做。
她的时间像是凝固了,再也无法往前推进一步。
“妈妈?”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蓦然吸引了喻宁的注意。
她缓慢地回首,见到站在主卧门口,神情担忧紧张的喻立洋,于是,呆滞无神的眼里,渐渐有了神色。
喻立洋走过来,满脸担忧,“你怎么了?”
脸上湿漉漉的,喻宁抬手一抹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泪流满面。
赶紧抽出两张纸巾,胡乱在脸上一擦,喻宁看着走到跟前的喻立洋,眼睛微微弯起,举起了受伤的手。
“妈妈没事,”她泪痕未干,却笑着说,“伤到了手,疼的。”
喻立洋没吭声,抬眼,瞧了喻宁一会儿。
恍惚间,有那么一瞬,喻宁还当是阎天靖在瞧她。
片刻后,喻立洋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过喻宁另一只手,将被攥在手心的创口贴拿出来,撕开外包装,将其取出。
尔后,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喻宁手指上的鲜血。
直至将鲜血擦干净后,他才撕开创口贴,将其贴在喻宁的伤口处。
小小年纪,做事却有条不紊的,井井有条。
不多时,两根手指,都被创口贴包好,鲜血不再。
喻立洋牵着她的手,微微仰起头,小声问:“妈妈,我们不做饭了,去外面吃好吗?”
“小笼包做了不少,蒸熟就可以吃了。”喻宁笑颜明朗,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问,“咱们今早就吃小笼包,不吃别的了,怎么样?”
喻立洋狐疑地问,“蒸熟就可以了吗?”
“当然。”
“……那好吧。”
喻立洋只得顺着她的想法来。
喻宁满意地笑了,问他:“能自己去洗漱吗?”
“能。”
喻立洋点头。
“那你先去。”喻宁弯弯唇角,“妈妈马上去蒸小笼包。”
“好。”
喻立洋应了。
他走出几步,随后,想到什么,又扭过头瞧着喻宁,“妈妈,靖叔叔呢?”
喻宁怔了片刻。
她垂下眼帘,淡淡道:“他走了。”
“没留下来吃早餐吗?”
“嗯。”喻宁应了一声,微微前倾,拉起喻立洋的手,“妈妈不喜欢那位叔叔,以后咱们不跟他联系了,好不好?”
喻立洋问:“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喻宁说,“就是不喜欢。”
皱皱眉,喻立洋思忖片刻,说:“昨晚的药是他买的。”
“我们把钱还给他。”
“……他还给我送了很多东西。”喻立洋吞吐道。
“道谢了吗?”
“嗯。”
喻宁捏着他的小脸蛋,“那没事,收了就收了。”
“嗯。”
喻立洋呼出口气。
他一步三回头。
本想说,昨晚阎天靖还教他好几招——怎么在幼儿园交朋友。不过,见到喻宁的态度,喻立洋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事说出去。
*
时间尚早。
喻宁蒸好小笼包,又冲了两杯牛奶,陪着喻立洋吃完早餐,竟是还剩不少时间。
将喻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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