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不定都会成为他对付你的工具。当初孟道渠是自信满满不会坐牢,没想到还是被送进去了。他心里不知道多恨你,我们都担心……”
“不必担心。”年伯同垂眸:“如果怕他事后报复,当初也不会送他进去。我们这帮人,从未成年被利用到成年,不送他进去,恐怕也会成为他的替罪羊,当初他特地找我,说我当时还未满十八,希望我替他顶罪。就算不是我,也会是你或者其他人,与其害了我们自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更何况,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就算出来,这外面的天也早已变了,不是他孟道渠说了算的时代。”
年伯同喝了口水,“没事不用跟我联系,如果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我。”
“老大,我当初就知道,你跟那些人喊打喊杀的人不一样,你年纪最小,可也最有头脑。这么多年,离开的人没有混好,跟了你的人,反倒一个个吃香的喝辣的。我也羡慕过,不过,我现在看到老婆孩子热炕头,也知足的。”李原摸摸自己的板寸头,“有时候想想年轻时候的事,都不敢相信自己是那时候过来的。跟做梦一样。”
一帮年轻人,甚至还有十四、五岁的未成年人,被当时如日中天的孟道渠集团利用,充当打手,四处流窜,成为暴力催债的主要帮凶,无所不用其极,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帮孟道渠聚敛了大量的钱财,而那些为孟道渠卖命的青少年们,则拿低廉的劳务费颠沛流离,孟道渠却不断通过各种渠道洗白钱财,摇身一变成为海洲的低调富商,不但做起了公益,还成立为各种正能量头衔的标杆人物,又可笑又讽刺。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从最开始默默无闻的跟屁虫到逐渐熟悉各种暴力催债流程的年伯同,也逐渐在这帮青少年中展露不一样的疯狂。他暴力催债的生涯,后期伴随着狠烈毒辣的名头,乃至他以一根铁棍催到最大一笔债务的战绩传出后,他不同与其他五大三粗打手的身姿容貌脱颖而出,被孟道渠一眼相中,并留在身边,成为孟道渠用来沽名钓誉的幌子,成为他名义上的养子。
也就是这个期间,孟道渠为了掩人耳目,把年伯同短暂的送到国外待了半年,以便他能利用国外渠道洗钱。而在国外的半年,让敏而好学的年伯同很快知道了孟道渠所做一切的真相。
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好是坏,直到他从国外的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姓曹的老人,据听说那是位周游世界的摄影师,在海洲乃至摄影界都小有名气,在一路无聊又漫长的聊天过程中,年伯同第一次对孟道渠所作的那些下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定义,那是错的。又或者说,那是在犯罪。
而这些,都是年伯同在回来的小半年调查后,对那帮只知道充当打手的文盲们做的普及,让那帮只知道每次任务都能拿到几千块钱的人知道,他们不过是孟道渠的帮凶。
后面的事似乎都顺理成章。
收集证据、投诉举报、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媒体的报道、压力、威胁、恐吓,孟道渠为了脱罪的威逼利诱,他最先想到就是距离成年还有半个月的年伯同,他觉得只要把罪名推给年伯同,一切皆大欢喜。他向年伯同许下金钱的承诺,甚至答应等年伯同出狱的时候就把一个孙女嫁给他。在被拒绝之后,他又游说年伯同栽赃罪名给其他人……
因为所谓养子的关系,这也成了后来年伯同被人诟病的最大原因。而孟家也因这件事,在孟道渠入狱后,彻底拒绝承认年伯同养子的身份。孟道渠入狱后没多久,年伯同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的署名是曹亦,曹亦在那篇小短文里,写了一个偶遇一个年轻人的故事,仅仅因为她回答了年轻人一个小问题,却让年轻人勇敢的揭发了一个披着知名企业家外衣的洗钱分子曝光在阳光下,她感慨于一次偶遇,让被蒙蔽的年轻人有了一次完全不同于他以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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