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已定,郑朝阳彻底傻眼了我记得他之前跟我说过,赌博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此刻,魅力却成了他的梦魇。
宋吉依旧跟个二世祖似的,流着口水把牌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还有那些地契合同往怀里拢,而郑朝阳曾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分头,已经彻底凌乱了,此刻看来,更像个西瓜头,像个疯子。
他面色蜡黄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滞的一动不动,就在负责赌局的经理,拿来地契转让协议,让郑朝阳签字时,他才猛地扑到赌桌上,泪流满面地看着宋吉说“宋公子,宋大爷饶我郑朝阳一次吧,我所有的身家性命,可全都在这张桌子上了;赌资你拿走,地契还给我好不好帮我一次吧,我郑朝阳将来一定会记您的恩情”
宋吉立刻把合同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随手点起雪茄,把烟雾喷到郑朝阳的脸上说“老郑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这么幼稚行吗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这局要是你赌赢了,你会当场归还我3000万吗你不会吧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再强求别人”
“我我真的您就饶我这一次好吗输了地契,输了所有资金,我真的什么都没了化工厂也开不了,我郑朝阳这辈子的心血,可就全完蛋了”郑朝阳依旧泪流满面,眼神乞求地看着宋吉。
“输不起,为什么还要赌我宋吉这些天,连输了那么多把,我找谁哭爹喊娘的要过钱想把别人的钱装到自己口袋的时候,就要做好自己的钱,被别人掏空的觉悟还是赶紧签字吧,不然今晚,你恐怕连这个赌场都走不出去。”宋吉仰着头,毫不留情地瞥着他说。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插话道“老郑啊,签字吧,这事儿肯定没有缓儿,输了就是输了”
“就是,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输了钱,再丢了人;要这么干的话,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立足”
“老郑,你那地契本来就是靠不正常手段骗来的,咱们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说句难听的,这叫一报还一报,不属于你的东西,强留不得。”
这些人正劝着,不知何时,豪哥就带着一帮打手围了过来;“怎么回事”
宋吉当即冷笑道“豪哥,你这赌场不行啊,竟然还有赖账的”
“什么谁特娘的吃了豹子胆,敢在老子的赌场里赖账我看他是活腻歪了”豪哥摸着大光头,满脸横肉地一拳砸在了赌桌上。
这时候赌场经理,趴在豪哥耳边简单说了几句,他这才转头看向郑朝阳说“老郑啊,你可不要砸了我赌场的招牌以前我就挺烦你这种人,小气巴拉的,来我这里根本就不想消费,纯粹就是借我的地盘,发展自己的生意;咱们都是老乡,我之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今天你要是赖账,咱就说不过去了吧”
豪哥话音一落,周围一帮保镖,直接将郑朝阳给围了起来。
而旁边这些赌徒,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生意场上就是这样,真落了难,没人会帮你;曾经不论多好的关系,那也都是维持等价的利益交换而已;当一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别人不落井下石那就不错了。
豪哥摆着手又说“行了,都别看了今天就到这儿,大家先回去吧”一边说,他又转头望向众人威胁道“还有,出去后别特么给我多嘴,你们以前在这里赌了多少,商量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找了多少次小姐,我可都有存底儿;谁要是敢多管闲事报了警,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好过”
“哎哟,豪哥您说的这是哪里话”
“整个临安,就豪哥这里可以肆意潇洒,谁还会断了自己娱乐的地方”
“豪哥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赌场的规矩不能破;要不然将来,谁还愿意来您这里赌”
众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待所有人都清场后,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了我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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