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新材料陷阱”之后,云家可一直都在闷声发大财,再也没有过什么激进的行为;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孔英呢而既然他们能算计孔英,就应该会算计我,但究竟会怎么算计呢
不觉间,一股危险的味道,瞬间蔓延了我全身;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用那么阴狠的手段,来对付我他们那招“借刀杀人”,简直玩儿出了新高度
时间转眼便是一周过去了,孔家与范家的联姻,也是彻底黄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孔家旗下上市公司的股价大跌,但他们在新城的机械制造产业,却还依然坚挺因为机械产业不是上市公司,再加上他们有“盖特基金”作为依仗,倒是跟我们东商集团,打得你来我往。
范冰葬礼的那天细雨蒙蒙,我和彩儿都去了,一身黑色素装,撑着黑色的雨伞;有时候你真的无法相信,曾经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眨眼间便被装在了骨灰盒里。
下葬的时候,有两位老人哭得特别凶,他们是范冰的姥姥、姥爷,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棺材上,死活不让埋土;范国宾也哭成了泪人,扶着两位老人不停地劝慰。
“你个混账东西啊冰儿就是我的命,你怎么不保护好她我女儿嫁给你,成了那副模样,现在冰儿,又成了这样;范国宾,你就是个灾星,该死的人是你,你就不配做个男人”那个老头抓起一把黄泥,狠狠砸在了范国宾的脸上。
范国宾也不生气,只是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黄泥,又哭着抱住岳父的腿说“爸,你打死我、杀了我吧,都是我不好,我没能耐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您倒不如给我来个痛快,让我跟女儿一起走得了,这样黄泉路上,我也好照顾他。”
当时他的哭声真的痛彻心扉,我听了都止不住鼻子一酸,眼角渗出了泪;这时候范冰的姥姥就赶紧说“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啊现在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国宾了,你还这么埋怨他,你让他心里怎么熬啊”
“妈,你就让爸骂吧,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儿如果不是要照顾阿珍,我真的都不想活了,我范国宾真的很失败,我活着生不如死啊”范国宾就那么跪在泥地里,又抱着岳母的腿说。
再后来有不少亲戚上去劝,这才把葬礼继续进行了下去;晚些时候,又有人安排我们这些亲朋好友,去饭店吃了饭;但范国宾和他岳父母都没出现,宴会还是范国宾的一个堂弟给操办的。不过想想也是,摊上了这么绝望的事,又有谁还能吃得下饭呢
吃过饭后,我带着彩儿进了车里,这时候我问她说“姐,草药你都带了吗虽说范家遭逢了这样的事,但阿珍嫂的病,也不能延误了。”
彩儿擦了擦泛红的眼睛说“带了,就在后备箱里,只是咱们这时候去合适吗人家范国宾和岳父母,现在搁家里,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去;范国宾已经失去了女儿,他不能再失去阿珍嫂了;尤其最近这段时间,阿珍嫂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咱们得给他们希望知道吗”
“好吧,但去了以后,你不要把话说得太满,省得以后万一治不好,也有个台阶下。”彩儿抿了抿嘴唇,轻轻拍着我胳膊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完,我们就开车往范家赶,那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天气还是灰蒙蒙的;是保姆阿兰给我们开的门,客厅里依旧伴着哭声,主要是范国宾在哭。
正往里走的时候,我就听见里面,范冰的姥姥说“老头子啊,你看国宾也够可怜的了,阿珍阿珍瘫痪,女儿女儿去世,不行的话,就让国宾寻一户好人家,再婚算了咱们把阿珍接走吧,省得再连累人家国宾。”
听到这话,范国宾当即哭着说“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吗女儿没了,您再把阿珍带走,这往后还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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