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自然不知道这群人的内心独白,不然绝对要气死。他如今时间紧急,也不能说太多。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留在这儿,也不错。只是战场那种地方,他实在不想去。
送走了那些人,他想熄灯,那道人鬼魅般的说了一句。
“不听人言,吃亏在前。”他苦笑,君命哪里是他能左右的,若是吃亏了,那便长一智好了。
他收拾了包袱。雇了马车,然后就往北域而去,到了北域才知道,这里完全像个冰窝,透心凉。不由裹紧了自己的鹤羽大氅,还是觉得寒气透骨。军营就在不远处,他方靠近就听到里面胡笳声声,围炉夜话,惬意的很。
“众位将军好兴致啊,”他人还未进去,声音便传了出去,老将军羞赧难耐,上前抱拳。
“您就是子仪将军吧,圣上谕旨提过您,快快请进,是石某怠慢了。”
“石将军不必客气。”陈子仪进去。不温不火的扫了一圈,将众人神态收入其中。心中便有了一杆秤。他看得出,不服他的大有人在。
但那些人老奸巨猾了几十年,自然知道要徐徐图之。他们奉承着,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陈子仪明白这事的棘手,他如果不妥善处理,那就只能刀兵相向。但这一城的百姓,何去何从,难道跟着流浪吗他做不到,也不能那样做,他只能保护他们的安全,用自己的生命。
雪国未曾大兵压境,只是不断派小股部队骚扰,在边境地区掠夺奴隶和物资等。
百姓不堪其扰,怨声载道。按理说小股部队容易消灭,但他们机动灵活,分而化之,无从找寻。
陈子仪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如今局势,不能打,只能谈判。所以他想约对方首将一谈,但对方避而不见,一连三次,都推说军务繁忙,下次再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子仪的自信虽没被击垮,也有所损伤,下面的兵对他印象就更不好了,不少人非议说他是靠着陛下上位,并没什么实学。
他听到也只淡定的回以温笑,仿佛那是礼貌的问候。
到了第九天,和谈书得到回应,对方主将王朗愿意一谈。条件是双方都只能一人,不准埋伏,否则和谈作罢。
陈子仪欣然以应,他来了城门,单骑出城百里才停下,身后马蹄声起。他转头与那人对视,短短数秒才收回视线。
“王将军,久违。”他抱拳。
“你我见过”王朗一脸不解。
“顾村的贱民,可还记得”
王朗爽朗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你我二人成对手,许是天意为之。”
“是啊,我也甚是想念王兄。”他将想念咬的极重,转瞬又释然一笑。
“王兄可是对这北域有何想法近日可频繁的紧。”
“沃土英雄共求,天下皆如此,开疆扩土,才是英雄本色。”
“哦不过王兄这小打小闹的场面,倒像极了贪玩的孩子,你说呢”他像是在说一个笑话,翻身下马看那残阳如血。
“说说条件你有什么让我心动的求和理由”
“求我陈子仪向来不求人,只谈利。”
“我若是直接占了这儿,岂不是可以获得更多的利土地,女人,奴隶,应有尽有。”王朗满不在乎的说,他觉得这样的谈判有点无聊,他还是喜欢刀尖舔血的快感。
“哦那你就失算了,你若是强攻。我等拼死相护,大不了玉石俱焚,你不过五万人马,而我带兵七万,加之城民不计其数,谁输谁赢还未知,若是不能守护自己的国土,玉石俱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子仪冷静的分析,他权衡利弊,头头是道。只是王朗不信。
“你们,没有那么团结,不过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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