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些倾洒,他绕了一圈接的滴水不漏,恭敬的递上茶来。
“哪里来的小厮”
“禀大人,小的是府上新招的,会一些拳脚功夫。”他长相平平,只是手上有些细嫩,不像是苦出身,宓清澜懒懒道,“放着,你退下吧。”
“大人还是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宓公子一个刀子眼递过去,那小厮噤了口,安安静静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回头看看。
他只觉被那目光盯得不太自在,索性扔了茶,往后园而去。找掌事的吴管家。
“吴管家,新来的小厮什么来历”
“少爷,是个苦出身,年纪轻轻没了父母,靠卖艺为生,一身好拳脚。”
吴管事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说完就离了后园,想着出府去看看。
园后假山石旁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消失。轻轻打开的书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他闪身进了内侧,那桌案上是宓公子写了一半的策论。
字迹俊秀,大气浑然,他暗暗赞叹小看了宓公子,将银针缓缓浸入墨间,又在奏折处染了些毒,这才抽身离去。寻管事告假。想要离开宓府。
不想被人拦个正着,那对面的正是宓公子。
陈子仪挑眉,他不慌不忙的退后几步,“公子可有要事小的刚告了假,还要回家才是。”
“告假”宓清澜吹了一声口哨,四周兵现,“恐怕你是走不掉了。”
陈子仪笑道,“那你就看看。”
他的身后是院墙,院墙旁依着一颗古树,寻了机会翻登院墙夺门而出,留下身后一阵喊杀。
宓清澜见人走了,也就示意停下,“看看可少了什么多了什么”
“禀大人,不多也不少,似乎他并没有做什么。”吴总管道。
宓清澜已走入了书房,推开门只见地上的羽毛飘落,那书案上的奏折还在原处,他暗自庆幸。正打算打开继续书写,只见那奏折一角微微卷曲,他起了身,目光落到墨盒之上。
“老吴,去把太医找来。”
“是。”
陈子仪失利并未沮丧,他本就是来探个底细,看起来宓公子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对手。
他从宓府出来直接回了酒肆,饮下一大口酒,这才起身去找清尘。他知道,那个人身上,或许会有别的希望。
“清尘,你在忙什么”
他来的时候清尘正在封口,封口处落笔皆是清尘,那人头也不抬的道,“帮忙。”他到嘴边的话不得已咽了下去,帮着清尘一起弄了好久,才将所有的酒封坛然后放入酒窖封存。
清尘酿的酒与别处不同,别人需要十年八年的陈酿,他只要一月便可酒香扑鼻,魂牵梦绕。
一切弄完之后清尘邀他房中小聚,陈子仪欣然应允。外面的人找人找翻了天,也找不到那个相貌平平的小子。殊不知这世间还有易容术。
“子仪兄方从外归来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对啊,出去做了些事情。”陈子仪道。
“子仪兄莫不是还未放下”他一针见血,问到了陈子仪的心底,那人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子仪兄可知玖月公主也在这里”清尘道。
“玖月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想为她兄长报仇,自然与她有关。”清尘有意点醒,可陈子仪并不想牵扯公主。
“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个女人。”
“你别忘了,这里的皇后也是个女人。”清尘回道,他想着那个女人。不由乱了心神。
“她们不一样,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那么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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