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排排大敞的隔扇前行,忽然想起老人说端午雨不吉,大康也有类似传说,主要针对姑娘家,雨中不见郎,就是在这样的日子若是下雨,不要见你心爱的男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看见那越行越近的船头,默然伫立一抹熟悉的天青色身影,擎着一柄竹伞,伞中人应是感觉到她的存在,动了动,露出伞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美眸。
她就立在两面隔扇之间,面朝他,看着他白净劲瘦的手握着竹伞。
在他们之间是裹着斜风的雨幕。
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彼此,雨声零落。
自从遇见他那刻起,每隔日,她都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远或近的见到他一次,只这回,已然长达月余。
她很想他。不是想得到他,只是在想,这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过的可好,有没有烦心事。
他的船越来越近,与贺纶的交错而开,又越来越远。
两个人始终默默相对,直到沈二小姐走出来,断了线的泪雨才从汤媛眸中滑落,在贺缄看不见的地方,她大声哽咽,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
七年了,她从未允许自己这样的放纵过,仿佛要在这一夕,将对他的不舍全都哭尽。
她得不到的东西有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
贺缄亦纹丝不动立在原地,脑中全是她温软柔媚的神情,竟也是呆呆望着他,动人的眼眸好像能说话似的,令他心痛而无奈,但她好像没现贺纶一直立在她身后,眉目飞扬,挑衅的望着他。直到察觉沈二小姐的视线,贺缄才微微动了动,敛尽目中沉痛。
媛媛,我想要拥有你就必须站的很高,可是想要站的很高就得要先辜负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此生此世,他也开始茫然。
其实哭泣真是个体力活,好多年不练,汤媛都快要忘了这种感觉,还是把脸埋水里滴两滴泪比较爽。
她掏出帕子拧了拧秀气的小鼻子,腿蹲麻了,扶着隔扇才勉强站稳,电视剧里的哭戏不都是很唯美嘛,怎么到她这里仿佛有种上完茅厕的错觉,哎哟,腿麻的已经没有知觉。
贺纶歪着头满脸鄙夷的看着她咧嘴揉腿。
汤媛莫名背心凉,愣了下,慢慢的转过头,扫扫把星
“瞅你那怂样,自己没本事拢住男人只会在我这船上干嚎。”他义愤填膺,言语酸掉了牙。
饶是感情迟钝如汤媛都听出了一丝奇怪的酸气,不过她更酸,哪里还有心神琢磨他。甚至颇有点儿自暴自弃的任由他奚落,只垂着眼皮道,“殿下万福”
福你个头他最见不得人哭了,尤其这么丑的人哭贺纶怒不可遏。
“汤媛,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去找他,问他要不要你,他要是敢,今儿个我就做主了,成全你们这对野鸳鸯”他语极快,因为怒意而面色红。
“您说的轻巧,您以为谁都像您,可以活的这样肆无忌惮”汤媛很不喜欢他言语中的轻视。轻视她可以,但不能忍轻视贺缄。
谁知他真动了怒,扯过她比扯一只小猫儿还轻松,非要将她往外拖,汤媛真是日了狗了,见过神经病,没见过这样的,“你松手,好痛”她干脆往后坐,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来抗衡。
贺纶立即松手,跌她个底朝天。
她做梦也没想到贺纶这么阴险,只觉得牵扯双手的力量瞬间消失,人就随着惯性四脚朝天的后仰下去,你妈个蛋
哎呀
头磕门槛上了。
汤媛眼冒金星,脑子嗡嗡响。
他要是再狠点,没准她还能失忆。
听说失忆的人可能会性情大变,也许她就不这么轴了。也许就能扑过去抱住贺缄说我后悔了,只要你爱我,侧妃就侧妃吧,我只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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