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愚钝,我怎么听你这话浑身都不舒服。总觉得你在讽刺我。”汤媛讪笑了一声,不确定的看着刻薄的贺纶。
“难道你做了什么坏事不然有何值得我讽刺的。”贺纶笑道。
但是她没往坑里跳。“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太谦虚了。”贺纶满眼玩味,“阿媛不止好手段,为人也特别的谦虚,这种性格好呀,特别招人喜欢。”
这已经是越说越尖锐了。汤媛依旧把语气放的温温和和,“这又是何意是怀疑贺维喜欢我,还是我喜欢他”
贺纶的面色一沉,“喜欢他,你、不、敢。”
“对,我不敢。”
“所以你觉得他喜欢你”
“是你觉得。”
“哦,这很难不让我误会。其实他喜不喜欢本牵扯不到你什么。可是,”说到这里,贺纶稍稍顿一下,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可是阿媛,十二张易容面皮,至少需要三两紫筋。你知不知道紫筋的珍贵程度已然无法以金银来衡量它是苗疆南部极为罕见的药材,只长在飘云峰的峭壁,就那么一片,拔一株少一株,拔完了,世上就再也不会有。这三两不说全部,至少也是老四的七成家底,就这样无缘无故送给你”
汤媛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此前我就讲了,是我带着鬼宿和女宿威胁他,逼迫他才得来的,请你去掉无缘无故四个字。我知道这东西贵重,但确实没想到会贵到这种地步,不然我一定不要。免得让你误会我眼皮浅,施展女性魅力骗男人东西。”
她虽然笑着,秀丽的眉头却锁出了一点痕迹,“这十二张面皮并没你想的那么容易。鬼宿和女宿都能作证,不信你自去问他们好了。”
贺维身边带着个新欢,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看得出他非常在意。只要是人,在喜欢的人跟前,就不可能不在意形象,自尊心也就较平时更强烈些许。所以她先礼后兵,跟他打了招呼,合作的话,都好说。不合作,就别怪大家不给他面子。譬如当着美人的面儿,结结实实揍他一顿,不怕丢人就试试。
枇杷甚至还要宣扬某亲王被三个女人胁迫钻狗洞的故事。贺维为此很生气,要不是女宿在场,就要跟她打起来了。但不管怎样,形势比人强,换成她,也会考虑破财消灾。
汤媛面无表情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况且,对于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来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贺纶信不信,随他的便。
贺纶看她的目光却愈深邃难懂,“你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
汤媛一愣,“应该没,没有。”
贺纶笑了,“你再想想。”
不,她不想去想。因为遗漏的部分有点丢人。那时,她威胁完人,多少有点儿心虚,见贺维忽然跟进客栈大堂,追上楼梯,眼看就要靠近,便忍不住先下手为强。抬脚去踹他,不料重心不稳,一头往下栽去,幸而枇杷手快救了她,但姿势应该算不上美好。
枇杷就把她的“失误”赖在贺维头上,说他惊吓了郡王妃,非要与他决斗不可。再加上她伤口裂开,流血的样子很恐怖,贺维也感觉事情闹的有点大,翌日总算妥协,拿出十二张。不过态度奇差,还骂她活该,不用他给的药迟早要留疤。
“这就是遗漏的部分。换成你,会对一个三番五次当着你的面儿出丑的女人感兴趣”汤媛依然好声好气的,如果这样的没脸能让贺纶觉得舒服一些,那也算功德一件。
贺纶给她的回应是一声嗤笑。
汤媛呆了。
他冷笑的样子,有一瞬间,竟与前世的贺缄重叠。巧合的是,也是为了贺维。贺缄连讥带讽的笑道你以为模仿阿尧穿上茜素红的纱裙就能吸引男人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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