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华贵。
来往众人,俱都绕道而行,不敢冲撞了贵人。
杨克披着狐球大氅,坐着锦绣富贵的轿子,眯着眼睛,瞭望远方,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
身边,有兵部尚廖战陪同一帮。
后面,一帮大臣围拢。
廖战问:"丞相大人为何叹气?可是身体寒冷?"
杨克沉默半天,又是一声叹息:"我是心寒。"
廖战拍马屁道:"大人位居丞相,是文官之首,自然高处不胜寒。"
杨克侧目看了廖战一眼,心中舒服了很多。
廖战这厮五大三粗,拍马屁却比读人还有水平。
不过,他现在心事重重,真没有闲心听廖战拍马屁。
杨克哼了一声:"我担心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明白,拍马屁的话,就不用在说了,本相现在心烦的很。"
廖战陪着笑脸:"内务府的特卫还没有消息吗?"
杨克长出了一口浊气:"音信全无!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帮酒囊饭袋竟然全无消息。等着他们回来,我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廖战没有接话。
杨克问廖战:"张勇武那边怎么样?可有军部
特卫疏通回来的消息?"
廖战摇摇头:"张将军那里也是一头雾水,派去高丽的军部特卫一个也没有回来。"
杨克蹙眉:"这就更让人担心了。"
忽然,一股寒风吹来。
身旁的侍卫没有来得及用暖伞挡住寒气。
杨克打了个寒颤,勃然大怒,反手给了侍卫一个大巴掌,怒斥叫嚣:"来人,将这侍卫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丞相大人,饶命啊。"
有人将侍卫拉下去,打的鬼哭狼嚎。
众人见状,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半点疏忽。
谁都看得出来,杨克心情不佳,迁怒旁人。
有半点疏忽,就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站着许多大人,原本热热闹闹,嬉笑说话。
但杨克一生气,各位官员再也不敢嬉笑,一个个闭口不言。
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廖战向杨克拱手:"大人,您不必过于担心,燕七就带着几百人,能在高丽折腾出什么事端?他能力再强,但降伏高丽,绝非人力所能为也。更何况,车明勋一心脱离大华控制,燕七想要见他,也不可能。"
"更难对付的,还有德川滕刚。他可是一位战略纵横家!无论是能力,还是资源,都比燕七厉害。有此人在,燕七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
杨克疑惑不定:"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无论是内务府的特卫,还是军部的特卫,人影不见一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他越想,越是纠结。
越想,越气。
脑瓜仁儿都疼。
这是心病,谁也劝不了。
廖战突然一指前面,瞪大了眼睛,怔住了:"快……快看,燕七……燕七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燕七?"
杨克心情繁杂,虽然闭目养神,扔难掩心神慌乱,听着廖战一惊一乍的吼声,急忙睁开眼睛。
眸光所及,燕七一行人逐渐走进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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