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愣愣无言,这时又突然张口:“首辅大人,刚才张小姐她也在那里——”
“嗯?”张御正眯起眼,眼中寒光乍现,锋芒一闪而过,逼得陈同礼踹了陈亮好几脚让自己的儿子闭上嘴巴。
“没有什么,首辅大人,是小儿犯了浑还望饶了他这一次。”
张御正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只听他吩咐:“带顾公子下去更衣,免得受凉。陈大人,令公子也受了惊,你也早点带他回去歇息吧。”
“……是!”
陈同礼自然是不敢得罪首辅的,只是心里已经恨透了顾文君。
因为他看出张御正已经烦了,而他的儿子陈亮,没戏了。
“一个程鸿问的门生就敢如此嚣张,难道不知道科举事宜都是礼部管辖的么,还真以为一个十几年前的状元能用多大用处么,就是程鸿问其他学生也不敢这样对我们陈家。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我一定要看他好看!”
顾文君看清对方眼底的记恨,心里倏地一落,压了块石头。
……
“师长,请原谅弟子无能。您带我来参加宴会是一片好心,而我却惹是生非,招来礼部陈家的怨怼。我还没有功名傍身,就与官宦子弟结了仇,是弟子的错。”
直到换完衣服,启程回院,顾文君仍然挂念着灯宴上发生的事情,她想得多,担心陈家会找师长的麻烦。
她紧皱眉头,心里想到了诸多不好的后果。
但程鸿问却一捋胡须,反而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全揽在自己身上。”
“但我原本可以处理得更好,大家都说这是首辅大人为掌上明珠寻找夫婿举办的宴会,我却还说起姻缘故事,还是我失了分寸。”
师长却反问:“哈哈,你以为我是来带你讨好首辅大人的女儿,张月娥的?”
这下顾文君没想到师长另有目的,面色讪讪。
她被那些似真似假的传闻带着跑偏了,真以为程鸿问是带她来讨好巴结张御正张首辅的。
程鸿问只是露出满是深意的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我带来的是顾瑾,陈亮就不敢动手推你。”
顾文君不解,“师长?”
程鸿问当然不是在后悔选了顾文君,而不是顾瑾,他是要用这个例子来警醒顾文君。“因为你那个兄长是江东第一才子,就连京城也听闻过他的名声。而你呢?江东可有你的名气,京城可知道你是谁?”
“我籍籍无名。”
“没错,你什么也没有。有时候同一篇文章,就算本来该是你第一的,也许就会因为他人的名望门第,选了另外的人第一。你不为自己挣名声,你怎么和顾瑾争,怎么和其他人争?”程鸿问意味深长。
顾文君浑身一凛,表示明白了。
程鸿问说:“我是在教你,名利的重要;也是在帮你,打下第一个名气。文君,你要是真的想入仕途,就一定要争名逐利,人在官场,清高不得!”
“文君受教了。”
程鸿问一脸欣慰,他脸上的微笑不似伪装,是真心欢喜:“你啊,也别对自己苛求太过。难不成你还看不出,首辅大人对你的欣赏么?”
顾文君不敢应声,心里苦笑。
要是首辅大人知道,他的女儿张月娥扮作婢女来亲近她,恐怕什么欣赏也不剩了。
……
一夜之间,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一副数字起头的对联之诗,悄然流行起来:“一阵风雷雨,两朝兄弟邦,三光日月星,四诗风雅颂,五朝秦晋汉……”
“这诗歌是谁编纂的呀,雅致易读,对仗诗意,倒是适合启蒙教学。”
“就是程鸿问程老先生的徒弟,顾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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