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煜的轻蔑和嫌厌是如出一辙的。
嘴上称呼他一句皇兄,心底里恐怕只会叫骂一句贱种!
“皇兄对他那个下贱的生母耿耿于怀,可他怎么不想一想,当年若不是母后抱养过皇兄一段时间,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登上皇位!难道他还有脸怪罪母后的不是吗?”
她们在这里大放厥词。
顾文君却听得怒火中烧。
原来,季太后还把陛下抱养在名下照顾过一段时日。
可到底是怎么照顾?
那融合了十二种毒虫九味毒草的金蚕蛊,就是那时候给陛下设的吧。
还有陛下身上那些粗浅不一的旧疤,还有疴疾——
至于陛下的生母,肯定也死得蹊跷凄惨,否则陛下绝不会如此憎恨季太后,恨到不顾一切也要杀了她!
只要顾文君稍微代入想一想,都觉得心头揪紧无法呼吸,好像被人用一根绳子勒住了,越收越紧。
一种愈演愈烈的愤怒一下子越过的顾文君的惊骇忧虑。
也让她的大脑冷静下来,疯狂地思考。
顾文君攥紧手指,逼着自己强压下满心的不忿,装出平淡随意的口吻道:“陛下怒上心头,却碍于太后的身份,不敢贸然下手,刚好敬王殿下心怀不轨,陛下这才有了由头变相幽禁太后娘娘。”
这才是顾文君坚持要跟着小常嬷嬷与公主一起进来的真正目的。
她不光是要帮着常太后偷天换日,骗过自己的妹妹和真太后的亲女儿,还要让她们相信,真正对太后有加害之心的人,是敬王!
这一桶祸水,得引出去。
“不可能!敬王怎么会对太后娘娘动手?”
小常嬷嬷惊呼一声,萧允翊也是眉头挑起,凤眼微张。
常太后又有些无措起来,但是顾文君早已经理清了思绪,她在心里打了上百遍的腹稿,这才敢拿出来演说。
“公主,嬷嬷应该也知道,新皇登基后,敬王殿下已经不平许久。可是敬王却不愿冒然引火,便想要设计挑拨陛下和太后。那日陛下发怒,敬挽直接派了刺客来谋杀太后,还想要嫁祸给陛下!还好陛下反应及时,一早封锁后宫,这才让太后逃过一劫。”
顾文君抬起明眸,眼中好似有星光,熠熠生辉。
“可是敬王的人却不还不肯死心,暗中搭上了季贵妃的线,教唆季贵妃怀疑太后,制造刺探的机会!”顾文君眼也不眨地串联起一长篇的谎话,把萧允翊和小常嬷嬷全给绕了进去。
“季贵妃?”/“又是贵妃表姐!”
那两人齐齐惊叫。
“不信,公主和嬷嬷问了季贵妃便知,虽然季贵妃还不知情,但那一直为季贵妃传递消息的,就是太医院里的陈长必陈御医,而他就是敬王的手下,也是一直谋划刺杀太后的那个刺客!”
萧允翊第一个嚯地起身,娇艳的五官一狞,煞气腾腾,“我说那个蠢货怎么突然想到来请我回宫,原来是被人挑拨了!”
“等一等,顾文君,除了季贵妃那边,你还有什么证据?”小常嬷嬷警惕。
“若是公主和嬷嬷不信,可以再问太后娘娘,还可以在宫里打探消息。”
顾文君压着心悸,强装着镇定自若道:“那刺客就是在慈宁宫里被活捉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虽然为免引起恐慌,刺客是陈长必的消息被压下去了,但知道的人也有。”
不等小常嬷嬷和萧允翊看过来,常太后就沉重地点头。
那一夜。
常太后本来就在,为了钓出那刺客,常太后还得亲自躺在床榻上。
她亲眼见到那森冷刀光向自己刺过来,要不是陛下逼迫,常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亲自犯险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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