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治不好,朕只能求助于宫外。顾文君擅长医道,朕就请了他进宫医治母后,又有什么问题!”
那森寒的冷意像是凝成了有实形的刀剑,穿透季沛的胸膛刺进心脏。
“幸而顾文君的法子有用,之前意图行刺的刺客也被捉住,母后近来已经安康许多,偶尔也能出慈宁宫露面。”说到这里,萧允煜又赫然冷斥。
“难不成只有宫规称得上‘礼法规典’,只有允翊擅自回宫探望母后称得上‘孝义情理’,朕一番孝心,就什么也不是了吗!季大人对朕,是不是有些偏颇了!”
那一声声斥骂,砸得季沛的头也抬不起来。
对皇帝陛下有偏见?
这个罪名扣下来,就是季家也担不起呀!
他现在全然被陛下的强大气势压制住了,连喘气都差点喘不过来,哪里还有余地去思考顾文君的事情。
“是我太自负了!之前允翊的事情还没收拾好,我怎么还偏偏去摸老虎屁股!”
季沛悔不当初。
都怪昨晚上,他被萧允翊那一番语焉不详的模样给气着了,心里死死记住了顾文君这个人,到了朝堂上,也放不下心。
结果却多嘴,又冒犯到陛下。
敬王和皇帝两头得罪,吃力不讨好!
季沛心下一沉,可其他大臣们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
就是张首辅也终于忍不住出列了,他提问道:“陛下,刺客已经被抓到了吗?怎么没有交移刑部处置?”
萧允煜微微颔首,他环视了一圈,将自己脚下所有臣子的神情记在眼里,然后他才不急不缓答话:“因为那刺客非要说,自己是皇叔的人,朕无论如何都不信,皇叔会派人行刺太后,所以扣押在天牢里,没有声张。”
他没有说出那人在宫中伪装的御医身份,但也已经砸下一道惊雷。
“什么?!”
“敬王派人刺杀太后!”
像是被火石击中了似的,各个大臣都闻言变色。
有不敢置信的,有惊惶失措的,还有勃然起了怒的,萧允煜一个个看过去,趁机分辨,哪些是敬王一系的人,哪些不是。
他谋算在握,像是戏耍虫蚁似的看众臣慌乱。
马上就有大臣出列:“不!陛下,敬王殿下一向敬重先帝,对太后娘娘也是恭敬有加,怎么可能行刺太后呢?一定是那宵小之徒恐惧罪罚,胡乱嫁祸的!”
“敬王殿下到现在还没有回京,怎么会谋划行刺的事情!”
也有人反驳:“人不在,只要手下兵马俱在,一样可以从幕后谋划。”
苏起宣甚至想到一个问题:“而且,似乎就是后宫一出了刺客的事情,敬王便突然离京,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苏大人请注意措辞,你难不成是怀疑敬王殿下吗!”
礼部尚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苏起宣心中一凛,他猛然响起尚大人和敬王之间关系熟稔,礼部也是同意敬王回京的。
他很快低头,“臣不敢!”
争议看似平息了一会儿,但这件事已经在所有臣子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们也从乍然听闻的不可思议,变得越想越是惊疑。
“太后遇刺,敬王殿下为什么要离京?”
“等等!而且就是在这刺客被抓住的时候,敬王回京了,而且还要请求上议,非要大肆迎接,是不是什么古怪?”
“敬王回京却要皇家礼仪相迎,这种行事确实和敬王殿下以往一向的作风不符。难不成这刺客的事——真的和敬王有关系?”
想得越深入,便越觉得怪异。
哪怕是敬王党,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怀疑敬王殿下,“该不会是殿下暗中做的决定,为了保密没有透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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