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张韶有些谋 莘公雄杰也(第2/6页)  即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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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边,可拓跋倍斤对此肯定是会心生不满的。那么他若是不满,他会有什么举动呢?莘公在信中说,可能会有两个举动。一个是直接与我军开战;一个是作势与慕容氏或者蒲氏两方中的一方结盟,以此胁迫我军,逼迫咱们把河北草场给他们。

    “这两个举动,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小。

    “原因有两个,首先是拓跋倍斤的首要敌人不是我定西,代北北边的柔然和他急於摆脱的旧主慕容鲜卑,才是他的大敌,他不太可能会因为河北的草场,投入重兵,来与我鏖战;其次,朔方对代北虽然重要,有了朔方,代北就能伸足关中、从西边窥视并州,从而大大改善代北之战略环境,能够使拓跋倍斤摆脱北为柔然、南与东为慕容鲜卑的合围困境,但朔方南接关中,打下来容易,打下来之后呢?就要面对秦虏。代北的实力自是不能与秦虏比的。这也就是说,咱们需要与拓跋倍斤结盟,以抗秦虏;拓跋倍斤欲想染指朔方,他也得要靠咱们给他壮声势,从这个角度言之,拓跋倍斤也不太可能会彻底地与我定西反目,直接与我开战。

    “故此,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如今来看,莘公料事如神,拓跋倍斤果是与孟朗勾搭了起来!”

    高延曹打断了张龟的话,说道:“参军,你的意思是,孟朗遣使去代北此事,不是孟朗主动的,而是因为拓跋倍斤主动先向秦虏示好了?”

    张龟说道:“这个现在咱们还不能断定,但不管是拓跋倍斤先派人去见了秦虏,还是孟朗在闻知我军与拓跋倍斤内部起了矛盾后,遣使去的代北,此皆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与莘公预料的一般无二!”

    说到这里,张龟停顿了下。

    他仰脸思索了稍顷,转与张韶说道:“将军,西海侯言说,是其幼弟孤塗暗遣奴去到河阴,给他报的此讯。将军,想那孤塗在代北本是人质,年纪又小,哪里会能耳目通达,竟知孟朗遣使与拓跋倍斤相见?又便是他知了此事,又哪里会有能力、有胆子遣奴偷偷跑来河阴,给其兄报讯?此事,大有可疑。”

    张韶说道:“卿如此一说,确有可疑。卿以为真相可能是何?”

    张龟说道:“以龟揣测,说不定,这个所谓的‘遣奴报讯’,其实压根不是赵孤塗做的,背后真正的主使,极有可能是拓跋倍斤!”

    张韶沉吟了下,说道:“千里,卿之意是:赵孤塗之所以遣奴报讯,也许是受了拓跋倍斤的指令?”

    “正是!”

    拓跋倍斤为何这么做?结合张龟适才转述的莘迩等人的分析,缘故不言自明。拓跋倍斤这么做,自就是为了装出要与蒲秦结盟的架势,以威胁定西,由此迫使定西把河北草场给他。

    张韶等堂中诸人俱皆深思。

    越想,诸人越觉得张龟的这个猜测,还是很有可能性的。

    高延曹拍着大腿,说道:“必是如参军所言!嘿嘿,拓跋倍斤这个胡酋,倒是狡诈。”

    张韶问赵兴、安崇等人,说道:“君等以为呢?”

    安崇说道:“拓跋倍斤的确不太可能与我军开战,那赵孤塗遣奴报讯此事,或许就是他指使的。”

    赵兴答道:“拓跋倍斤此人,兴素知也,确然狡诈,他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又说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拓跋倍斤指使的,欲知其端底,并不难也。”建议张韶,说道,“将军传令,命兴兄对那孤塗所遣之奴严加拷掠即可。”

    人家是来报讯的,反而要打人家一顿,给人家用酷刑,说来不够厚道,然此事关军要,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只是个小奴,就是打死了,也无所谓。

    张韶颔首,当即下令,说道:“派人马上赶去河阴,请西海侯询问真情,限以两日回报於我。”

    堂外值守的军吏,立刻遵令,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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