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留身待将来 苦衷必清楚(第2/4页)  即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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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说到征虏的态度,阿父与征虏时常公事相见,对於大王亲政此事,征虏至今真的是一点态度都没有表现出来?阿父,征虏究竟是何心思?阿父可有看出端倪?”    陈荪抚摸颔下,没有回答陈不才。    他心中想道:“大王沉不住气,莘阿瓜却是真能沉得住气。我月来几次与他相会,每次我都暗中观察於他,他还真是若无其事,就好像根本没有氾宽、氾丹等人上书朝中,请求太后还政此事一样!言谈举止,与往日无有半点不同!……他究竟是何心思?我还真是有点看不透。”    联系莘迩此前的做事风格,对付宋家也好,对付令狐京也好,都是谋定而后动,不动则已,一动就必致人死地,陈荪暗暗猜度,又想道,“自古权臣,主动让权还政者,几无矣!我看这莘阿瓜,只怕是不会心甘情愿,还政於大王的。他至今无有表态,莫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暂且忍耐,而后等到氾宽、氾丹等等所有支持还政大王的人都露头以后,他一鼓荡之?”    想到这里,更是坚定了现阶段,他们陈家绝对不能乱说话、乱表态的决定。    ——然则说了,既然怀疑莘迩是在“引蛇出洞”,那么干脆现在就表态,表示不支持还政於令狐乐不就可以了么?却是陈家毕竟是令狐氏的乡党,陈家在定西的权势,从定西建国那一日起,就都是依附在令狐氏的王权之上的,所以当莘迩势大之时,陈荪可以暂避其锋,委曲求全,但要他彻底地、完全地改投到莘迩门下,放弃令狐氏,这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管好自己的事,留此有用之身,以待将来,这,即是陈荪为陈家目前所定下的策略路线。    陈荪的盘算且不需多说,却说莘迩。    “放长线,钓大鱼”云云,陈荪对莘迩的这个推测,其实大错特错。    莘迩向来讲究堂堂之阵,阳谋之策,哪里会有此等的“阴险恶毒”?    甚至事实上,对令狐乐亲政这件事,莘迩本意来说,也是不反对的。他如果反对,早前朝臣上表建议给令狐乐完婚的这个请求,他当时就不会同意。他当时就已经看到,“完婚”的背后,便是“亲政”。“完婚”的请求他同意了,“亲政”此事,他又岂会反对?    那么,莘迩为何不反对令狐乐“亲政”?    原因很简单,首先,令狐乐早晚要亲政,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莘迩现在“篡权窃国”,行那废君自立之举,可“废君自立”,在当前外部敌人强大,国内令狐氏到底立国已有数十年,民心尚有的背景下,显然是不可行的,其次,而随着令狐乐年岁的渐大,这一两年中,莘迩也清楚地看出来了,令狐乐急於亲政的念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此,结合此两点,既是顺应变化,也是为了避免“君臣”间日后可能会因此出现的矛盾,令狐乐要亲政,就由之便是。    只是话又说回来,令狐乐“亲政”,也不能是说“亲政”就“亲政”,一句“亲政”,一道诏书下来,莘迩所有手上现有的权力就都上交,他个人的前途命运,从此就要看令狐乐的喜怒,最重要的是,他个人的理想抱负,驱逐胡虏、光复中原等等,自兹就不再复提,从此以后,这些能否得以实现,就全要看令狐乐愿不愿意、或者其有没有这个能力,——这却是不成的。    此外,还有一点,莘迩现下早非是当年的孤身一人,如唐艾、羊馥、羊髦、张龟、黄荣等等等等,还有曹斐、孙衍、张韶、索恭、北宫越等等等等,与他已是一党,互相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令狐乐“亲政”可以,但亲政以后,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令狐乐重用“提请还政於他”的那一干“功臣”,如氾宽、氾丹诸辈,那唐艾等的权力、利益,势必会因之受到侵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需在令狐乐“亲政”前,先处理好的。    故是,对令狐乐亲政,莘迩虽然持不反对的意见,可却直到现下,还没有正式表态。    表态也不难,但在其先,至少两件大事,需得提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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