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若无心追逐蓝天,那这片树林也可以成为人的家,你见过什么鸟的巢是一个笼了的,就如同你,你的家在何方,你游走于境地,那境地却也是你的家,若是让你安于于此,我想这里也可以成为你的家,可你又是否愿意,你既不是它,焉知它之想法”
老仆的话,让敖玄云无话可说,这灵雀有灵雀的相法,他自是不知,把天当家,把这境地当家,他却是从未想过,却让这老仆一语中地,难不成自己也不想有一个家,可他本来是有一个家的,而现在他只身一人,家又应该是什么样了的,如此家与老仆口中的家似乎不是一个家,就如同山中秋韵,这或许是他的家,可却又不是他的家一样。
“老人家,那这狮心山是你的家吗”
老人仰头看天,长叹一声道“不错这狮心山确实是我的家,我只是一个了无心志的老鸟,不再有对外面的好奇与游历的兴趣,所以老鸟归巢,就不会在乎这家是笼子,还是广阔的天空了”
敖玄云想这境地之人若是心态皆能如此,怕是要平静得多,少了争斗却多一些和谐,可这却也需要岁月的磨砺,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就像这手艺一样,自非一日之功,他也知刚才说的想学这手艺,在老人听来却如同儿戏,学艺非一日可成,这修魂之道却也是长久之事,欲速则不达。
“老人家,你这手艺可是十分精纯,不知编织多少年才能如此随心所意”
敖玄云不想再谈这家之事,因为若是勾起那些记忆,会让敖玄云增添无尽的烦恼,这烦恼就如同那沉睡的记忆,你若不去唤醒它,它自然也不会来招惹你,你惹时时招惹它,它就会真正的成为你的烦恼。
灵雀之事,却也只得顺其自然,它与自己同处一家,也无妨,那后边的灵雀却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在听着两人聊天,也是一种趣味,并且看样子,也在思索着刚才两人所说家之境界。
“这境地亿万生灵,意由其心,只要你在心中已有这箩之形状,手自然可以随心而动,只是需要时间来熟悉,这竹子自然也有竹子之性,若能随其所性,那编出的东西也就十分自然,若是强行编织,虽然好看,却并非自然,用起来自是不顺手了,也容易折损。”
老仆说得十分轻巧,可在敖玄云手中却又是另一番样子,这竹子有弹性,若是几片交织自然要用些劲力,若是用劲过大,这竹片却会从中折断,并且间距分隔与老仆所编是天壤之别,敖玄云是边看边觉得自己编的实在太丑,都不忍心再编。
“老人家,你在这里守护着狮心山,有多少年了”
敖玄云终于还是开始问起正事,他对这老人家的兴趣,跟对山中秋韵的兴趣一样浓厚。
“你说我呀,我在这狮心山有多少年,却也记不清了,可我却不是守着这狮心山,我是住在却山,刚才已说对一个老人来说,此处早已是我的家了,若你硬要说是守,不若说是陪”
老仆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身后的狮心山,却是十分安详,就像看着自己的一位亲人一样。
“不错,山也有灵,这境地亿万生灵,生灵之间守护也好,陪伴也罢,总是一份情在”
敖玄云若有所思,他想起青山之灵,还有那对八百年的夫妻,相守也是相陪。
“你竟也不笨”
老人家看了看敖玄云露出些欣赏的眼光,和蔼的笑容,这年岁之差,有的时候很难在一些有沟通,说话也是一样,年轻人说的是现在和将来,而年暮之人则喜欢说过去,说自己的感受,却并不会再畅想将来,将来如何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敖玄云知道自己的想法还是对的,刚才老人说是陪,那么言外之意就是像在陪一位老朋友一样,而此狮心山必然是有灵之山,那它的灵必然是老人的朋友,如此老人才会长情的在此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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