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刷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杜长史一声惨叫,冷汗层层,铺了满脸,身子如打挺的鱼就要蹿起来,却是被杜尚书按住硬是分毫未动。杜尚书伸手,“药粉”
章太医连忙递上。
杜长史前胸一道狰狞的伤口是肩头横贯腹部,尤其映着周身雪白肌肤,骇人的紧。
杜长史那一身光洁如玉的皮子,想来自娘胎出来是第一次受这样的伤。
杜尚书在渗血的伤处重新撒上药粉,三下五除二就给包好了。
杜长史疼出一身冷汗,几乎要厥过去,杜尚书面无表情铁石心肠训斥弟弟,“至于吗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杜长史疼的死去活来,听到这话又气个半死,怒道,“你有男子气的,你来试试再说风凉话不迟”
“我还不会没用到叫人砍个半死。”杜尚书鄙夷杜长史一回,对穆安之微微欠身,“殿下没旁的吩咐,臣先告退。”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杜长史浑身被绑的似个粽子,不敢再轻动,却是道,“殿下,先拦住这家伙”
穆安之简直头疼,心说小杜你怪道刚出翰林院就被发落到我府里,就你对你大哥这态度,他没把你发落到北疆去,真是手下留情。
章太医可不想掺合到杜家的兄弟之争,连忙行一礼告辞走人。
杜尚书文质彬彬的欠欠身,“家父在世时将他宠坏了,我又一直心慈手软舍不得教导,娇惯的他没大没小,让殿下见笑了。”
“哪里,杜尚书教弟有方,天下皆知。小杜才学品行,都是一等一。”穆安之反正很喜欢杜长史,就是这回遇刺,钓鱼的方法是穆安之自己点头的,如今出了岔子,穆安之并没有迁怒杜长史的意思。看这兄弟俩针锋相对,他帮着说和两句。
杜尚书微微一笑,“还欠历练。”
“唉,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好的,小杜还年轻,过个几年说不定要青出于蓝的。”
“胜在肯实心任事。”
杜长史没料到这辈子还能从他哥嘴里听到一句赞他的话,当时便警觉地竖起耳朵,两只眼睛咕碌碌直往他哥脸上打转。
杜尚书根本没理会杜长史,同穆安之说,“我回复后问了问侍卫当场刺杀的一些情形,听说有一人叫寻香,倒是让我想起一桩旧案。”
“尚书大人请讲。”穆安之颇是诧异。
“当年我在山东做青州知府,山东多响马,富户商队时有被劫掠之事。我组织人手剿匪,其中一位百户颇是能干,他极擅消息打听,作战也极为勇猛。我们一起剿了青州府内大大小小二十起响马寨子,他一路因军功自白户升到千户。”
杜尚书顿了顿,方继续道,“但在一次审讯山匪的时候,我发现但凡所有那位百户探听出消息的响马寨子,基本上三个月内都吸纳过新人。在我继续的审讯后发现,这位新人的相貌很可能是一个人。”杜尚书转向杜长史,问他,“若是你,你会怎么想”
“必然是这位百户提前在山寨中派了细作。”杜长史细寻思道,“可这细作也太厉害了些,若有这本领,自己去做百户了。何况那百户手上有这样的能人,难道没有为这人请功”
“我都考虑到了,但当时并没有证据不好怀疑大将。”杜尚书道,“我很快转任两湖安抚使,没再继续查下去。两湖与云贵毗邻,在两湖时,我听过几句江湖话。”
“快说快说”杜长史忍不住催促。
“寻香追风梦已远,狂刀裂空夜枭魂。一晌贪欢辰星隐,雁回重宇柳枫眠。”
杜长史反应极快,“寻香说他们当年――”话说一半才想起这事好像他哥还不知道。
穆安之摆摆手,“说与杜大人知道也无妨。”
“寻香说他们当年是十人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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