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栓子这是担心他爹负累过重,学好了既能省下买笔的钱,还能给家里添些进项。再说了,制笔这个事情在你们读人之中不也是很文雅的事吗?”
他刚才可都跟栓子问清楚了!
郑文杰脸微热,心中也更添了几分恼怒,总觉得他被比了下去,莫名的心气儿不顺。
栓子却不欲多做无谓的纠缠,转而对郑大福说道:“郑阿公,这打稻器因为是我爹琢磨着做出来的,可能不是很耐用,之后如果出了什么故障,您就打发个人来我家,让我爹过来修理。”
郑大福点头道:“替我给你爹带个好,回头再请你爹来吃个酒。”
“您太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家里也忙乱,小子就先告辞了。”
虎头也要回家去干活,就跟栓子一起告辞离开。
而有了这个新的工具,给稻穗脱粒的速度果然快多了。
尽管比不上云萝前世所见的,摇动手柄也很要些力气,还因为没有挡板和配套的稻桶,稻秆放上去的时候谷粒夹杂着碎叶与芒刺飞溅,落得满院子都是。
摇手柄的,搬运稻穗秸秆的,满院子扫谷子的,将厚厚堆积的谷子不时翻一翻面以防发热捂坏的……院子了再次忙乱起来。
而这个简陋至极的脱粒机也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看到竟不用先把稻穗晒得酥脆了就能将谷子打落得干干净净,不由得眼馋不已。
当听说此物出自李宝根之手,皆都纷纷往李家涌去。
一整夜点灯熬油的忙碌,一直到第二天乌云散去,朝阳升起,外头有人兴奋的喊了一句:“天放晴了!”
又听见敲门声,郑二福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大哥,开门,我把那打稻器给你送过来了。”
听到郑二福的声音,离大门最近的郑丰收忙将大门打开,然后郑二福和郑丰庆父子两就抬着那架脱粒机走了进来,边走边笑着说:“这东西果然好使,不停歇的转了一个晚上,竟是把五六亩田的湿谷子都打下来了。也就中途坏了一次,不好大半夜的去叫宝根,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弄好,倒也不是很难。”
郑大福暂停下手中的活儿,睁了睁眯缝的眼睛,问道:“你家的谷子都打下来了?”
郑二福嗓门洪亮,几乎不见忙碌了一整夜的疲累,“都打下来了,可喜今儿又有个好日头,把湿谷子暴晒一天,就能拖上好些日子了。”
说着,已将东西安放好,搂了一捆稻子就忙活起来。
“这东西就是没个篷子挡着,谷子飞得整个院子都是。”郑二福还笑着抱怨了一句,“家里的窗户纸都被打出了一个个的小孔。”
郑大福也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小事。
郑二福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对刘氏说道:“丰谷家的,我跟丰庆在你家打谷,你去帮你二婶晒谷子。”
刘氏看了公婆一眼,连忙答应下来,匆匆的出门往二叔家去。
郑丰收从后院扛出一大捆稻秆,闻言说道:“落了这么两天雨,晒场还泥泞得很。”
“垫上一层稻草,也能挡一下水了。”
刘氏去二叔家帮忙晒谷子,这边孙氏也领着大儿媳和小闺女奔赴晒场。
下雨前收回来的那些谷子已经晒过一个日头,多堆积几天也没有大碍,湿谷子却堆积不得。
云萝满脸困乏的跟着云萱和云桃,将摊在家里的谷子一畚斗一畚斗的装进箩筐,然后由郑丰谷装上牛车运送到晒场上去。
手扒谷子的时候,底下一片热烘烘的冒着潮气。
郑大福当年良田多,家里也置办了许多竹簟,一时间倒是不用担心晒谷子的竹簟不够用。
只是晒场就那么大一片地方,家家户户都要用,竟是不够使了。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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