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栓子后就退出去了,站在门口先跟邱大虎道了一声谢,然后又和郑丰谷商量起栓子的事情。
毕竟,栓子的爹现在不在家中,作为他最亲近的堂伯爷就该理当接手处理这件事,况且他还是白水村的里正,而郑丰谷身为栓子未来的岳父,也能说得上话。
“里正叔,我恍惚记得宝根好像是去了五岭村做活,可有托人去给他传个信儿?”
“我一得到信儿就让继祖他爹去了,但五岭村离得远,现在天又黑了,怕是得明儿才赶得回来。”里正沉吟了下,又问道,“我听见有人传言说是你大哥家的新媳妇指使人打的栓子,这事你晓得吗?”
郑丰谷顿时觉得矮了一头,闷声说道:“文彬亲耳听见栓子跟他说的,不过究竟为啥,我们刚才都没顾得上去问问清楚。”
里正点点头,“还是先顾着栓子最要紧,别的事儿,等明儿宝根回来了再说也不迟。而且栓子现在人还迷糊着,总要等他清醒过来,先问问他。”
郑大福从下午听说自家孙媳妇指使人把栓子给打折了手臂之后就一直在家里等着,也想了半下午的心事,怎么想都想不通文杰媳妇为啥会做这种事情出来。
而现在,他也从家里过来探望栓子了。
不论如何,哪怕此事跟他家孙媳妇没有一点关系,栓子身为他定了亲的孙女婿,出了事他也该过来探望。
他穿过人群,周围乡亲们异样的眼神让他不由得表情僵硬,好不容易走到屋门前,又遇上了站在门口商量事的里正和郑丰谷,忙问道:“栓子咋样了?”
里正的脸色有些淡,虽没有恶言相向,却也没有回应郑大福的问题。
郑丰谷对里正告罪了一身,然后拉着神情尴尬的老父亲到旁边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说:“爹,这件事大哥他们必须要给出个交代!不管文杰媳妇是咋想到,我也不跟你说栓子跟咱家的关系,单单他秀才和县学学生的身份,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若是被县太爷和县学追究起来,恐怕还要连累文杰。”
郑文杰也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都还没有到县学去报道,但他若想在科举上更进一步,县学是他必然要经历的地方,除非他能和袁承一样,直接进入江南院或者府城的其他学院,又或者就干脆窝在庆安镇上,自己苦读考举人。
可他院试的成绩在倒数第三,连去江南院考试的资格都没有,其他学院的要求虽没有江南院那么严格,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收学生的,且花费巨大。
郑大福显然也明白这些,皱着眉头神情凝重,“我已经托人去叫你大哥和文杰回来了。”
屠六娘的这个行为真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还有茫然不解。
断骨重新接上,其他的伤口也都该上药的上药,该包扎的包扎,栓子起先还清醒,到后来在牛车上的时候就开始发起了烧,到家里都烧得迷迷糊糊,陷入到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郑大夫年纪大了熬不住夜,云萝就接手看顾了他一整个晚上,一起陪着的还有刘氏和怎么劝也不愿意去休息的陈阿婆。
到天边的启明星升起的时候,烧得迷迷糊糊不安生了一个晚上的栓子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悬心了一个晚上的陈阿婆也不由得松一口气。
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李继祖的爹和李宝根带着一身的露水急匆匆回到了村里,郑丰年带着李氏和郑文杰也回来了,却并没有看见屠六娘的身影。
郑大福带着儿孙过来了,顺道还请了郑二福一块儿过来帮着说合调解几句,而这边,李宝根还有里正都在屋里坐着等他们上门。
“儿媳妇有孕在身,受不得颠簸……”李氏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一进来就拉着陈阿婆想要为不曾出现的罪魁祸首解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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