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户人家还敢娶她进门当媳妇?
哪个家里没点磕磕绊绊?郑云兰连自己的亲小姑都能狠下痛手,婆家那些与她全无血缘关系的人岂不是都得在她的威名之下瑟瑟发抖?
“大伯不是丢了学堂里教的活儿吗?怎么还在镇上不回来?爷爷的身体越发不好了,田里那么多的活他一个可忙不过来。”
郑丰年丢了教的活天天在镇上伤春悲秋,还把儿媳妇屠六娘都给逼走了。郑大福病体刚有点恢复就放心不下田里的活计,天天扛着把锄头在田间地头忙碌,背更驼了,头发更白了,脸上的纹路沟壑也更深了。
郑丰谷心里头憋气,却还是顺手帮老爷子做了许多活,毕竟是亲爹,他心里再大的怨气也不忍心看亲爹被活活累死。
云桃听了云萝的这话之后眼睛不由得一亮,果然第二天,郑丰收趁着去镇上办事的时候直接把郑丰年强行拉扯了回来,站在大门口,当着村里乡亲的面直指郑丰年不孝。
“我虽怨爹娘偏心只惦记着你这一个儿子,但也看不得爹为了养活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活活累死在田埂上。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也是有功名的人,咋就能半点不心虚的躲在家里吸食爹的骨血过活?说啥爹娘跟你过,由你养老,我看你是多了两个当牛做马的老奴才吧?一家子水蛭,恨不得把老两口的棺材本都挖出来,咋都这么能耐呢?你若是不能好好孝顺爹娘,我和二哥却是不惧出钱出粮来赡养二老,保管让他们啥都不用做就能吃饱喝足。”
吃饱喝足已经是普通老百姓最大的奢求了,郑丰收的这番话一说出就收获了乡亲们的叫好声,又对着郑丰年指指点点。
郑丰年不由得又羞又恼,仿佛整张脸皮都被郑丰收剥了下来扔在地上踩踏,乡亲们的指指点点和议论让他站立不安,像是浑身都有针在扎刺着他。
第二天,他就扛着锄头跟在郑大福的身后到田间去干活了,身后还跟着个一撅一拐的郑文浩。
郑文浩当日被抽了三十藤鞭,伤势至今未好,但他如今在家里也不得自由了,缺衣少食连今日跟着出门干活都是难得的放风时间。
没了教的工作,郑丰年不得不加入到伺候庄稼的行列之中,天天起早贪黑的曝晒在大太阳底下,他那张白皙微胖的连也迅速的黝黑粗糙。
八月的夜晚已甚是凉爽,白天的太阳却依然猛烈,俗称秋老虎。
李氏在和孙氏争吵之余就忙着给郑云兰找婆家,孙氏和儿媳妇、和李大水的刮目闹了这么些天之后,也开始给郑玉莲相看起了人家。
她们都不敢再提太高的要求,然而要求一降再降,郑家老屋的这一对姑侄却依然乏人问津。
倒是有那死了媳妇年纪老大的鳏夫,或穷得叮当响,一家子几口人都挤在一间屋里的老光棍不介意郑玉莲没了清白,不介意郑云兰心狠厉害,也有看中郑玉莲丰厚嫁妆,郑云兰好歹是个年轻大姑娘的无赖二流子,可惜全都被孙氏和李氏赶了出去。
挑来选去,李氏都绝望了,更绝望的是,到后来,就连这样的人都没再上门提亲。
卫漓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白水村的。
少年翩翩,端方雅正,骑马而来的模样把许多村民都看呆了。
待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得议论纷纷,“这就是小萝的亲兄长,是卫府的小侯爷,听说常年居住在京城,天天都能见着皇帝老爷,这次是特意为了小萝才来江南的呢。”
“长得可真俊,跟四年前相比更出挑了。你们说,他是不是那时候就晓得小萝是他亲妹妹了,不然咋都往丰谷家里凑呢?”
“可不,听说那位景公子和小侯爷是极好的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跟亲兄弟似的,瞧他之前多护着小萝啊。”
也有姑娘捧着脸颊双眼亮晶晶的说道:“这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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