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执刑,抽了整整二十鞭,直打得甄贵妃血肉模糊、半死不活,太医院的一半太医在淑兰宫里守了一夜才将甄贵妃救活过来,往后也不知要躺多久才能起得来身。
次日,弹劾衡阳长公主的奏章几乎堆满了一张桌子,泰康帝面无表情的挑着最上面的翻看了几张,又面无表情的扔了回去,“烧了吧。”
这个时候,云萝正被卫漓带领着逛京城的大街小巷,身后跟着如歌和兰香,还有卫漓的两名小厮,分别叫青和绿砚,两人的面容相似竟是一对双生子。
他们一大清早就出来了,吃过精致多样的早点,看过坊间早起的百姓,川流的人群,走过一家有一家的大小铺子,从衣裳首饰到文房籍,还有数不清的小吃零食,云萝从出门开始到现在,那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果然,这京城里的各色吃食比越州城里要多多了。
到了中午,卫漓带着她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霄楼,又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他早已发现,带妹妹去买衣裳首饰,还不如带她去吃各种佳肴美味更能讨她欢心。
好菜逐渐上桌,兄妹两正大快朵颐,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桌凳被掀翻、盘盏落地的碎裂,还有几声惊呼和匆匆后退逃离的脚步声。
云萝正啃着红闷蹄髈的动作一顿,卫漓也有与妹妹愉快享用午餐的气氛被破坏的不悦,“怎么回事?”
隔着包厢的门,青的声音传了进来,“爷,是吴国公府上的二公子与旁边桌的几个生起了争执。”
“甄放?”卫漓眉间微紧,转头见云萝看着他,便解释道,“这甄放是吴国公府的嫡出二公子,也是宫里甄贵妃的亲弟弟。”
甄贵妃的弟弟?
这么巧,昨天她娘刚打了甄贵妃,今天他们就在酒楼里遇到贵妃的弟弟闹事打架了?
兄妹两开门走了出去。
醉霄楼二楼的包厢是呈环形建造的,出了门口站在栏杆旁就能看到楼下的场景,云萝出来就看到刚才还整齐干净的一楼大厅已是乱成一团,一个穿浅绿袍子的锦衣公子站在凳子上,一只脚还踩上了桌子,正指着离他不远的几个生大声喊着,“天子脚下也敢胡言乱语,小爷我今日就教教你们规矩!”
云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见这位吴国公府的二公子模样长得还不错,只是脸色苍白、眼底泛青,一副明显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
在他所指的方向,一群人将那几个生围在中间,有小厮打手,也有与甄放混迹在一起的别家公子爷。
但被围的生们并不见慌张,反而冲着甄放怒目而视,有人想要冲上来,被领头模样的人挡了回去,然后他自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我等不过是友人之间闲谈几句,不知是哪句话惹了这位公子不高兴?竟是二话不说就将我等的饭桌给掀了。”
绿砚站在身侧轻声说道:“这几位生皆是来自锦州的赶考生,说话的这位还是冀北总督的二公子封炫。听闻这位二公子幼时体弱,不能练武,便走了读科举之路,秋闱时高中榜首解元。今年正好弱冠,尚未娶妻。”
云萝看向这位冀北总督的二公子,见他身长挺拔,脚步沉稳,除了稍稍有些瘦削之外,并不像是个体弱的模样。
而楼下的争执还在继续,甄放指着封炫叫嚣着:“你们说了些什么混账话自己心里就没点数,竟然还敢来反问小爷我?大言不惭、大放厥词,真以为这里还是你们那能由着你们作威作福的乡下地方呢?”
也不知究竟是谁在作威作福。
封炫的脸上有怒色浮现。
一省之地,道台执政,总督掌军,都是正三品的大员,便是放在京城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封炫身为冀北总督之子,因为自幼体弱,父母兄弟都会不自觉的多偏疼他一些,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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