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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垛里的厮打已经停歇下来,也不知是打累了还是被人拉开,刘氏转身走了出来,把刘苗往外推,又瞪了眼刘大舅母,“大嫂可别随口乱嚷嚷,坏了小姑的名声对你也没好处。”
刘大舅母不由嘀咕,“你家小姑还有个啥名声?早几年就坏得不能再坏了。”
但对上刘氏的眼神,她不得不把这点不满压回到心里。
真是怪,她以前可一点都不怕这个大姑子,但这两年却越来越觉得她气势大涨,让人心里头怵得慌。
刘氏说:“大嫂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屋里去歇着吧,你难得来一趟,我这也没空招待你们,等闲了再坐下来陪你们好好说说话。”
刘大舅母觉得她并没有什么话要特意跟大姑子坐下来说,她现在就想在这里凑个热闹。
但被她撞见这样的事就已经很丢脸了,刘氏怎么可能还让她继续留着看笑话?
她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了云萝,就朝她招手说道:“小萝,你帮我招呼一下家里的客人。”
看到云萝,刘大舅母一下子就乖顺了,连刘苗都不敢一个劲的往里挤,忽觉得浑身都痛了一下。
去年他被景玥一鞭抽成重伤,至今身上仍留着一道狰狞的疤,只要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云萝不仅把刘家人请了回去,还顺手把凑热闹的云桃姐妹也拎走了。
刘家人明显不是很愿意,但云萝并不纵容他们,把他们请回屋里后就直接让两个侍卫把守住了门,好吃好喝招待着,只不让他们出门去看郑家的笑话。
这真是整个郑家的笑话!
家里只有云萝一个主人,还被侍卫把守住了门,刘老汉原本还想在女儿家过一晚的,但这气氛实在让他坐立不安,索性就带着儿孙们告辞离开了。
他们要走,云萝自然不会阻拦,还贴心的派了两个侍卫帮他们拎着回礼送他们回去。
刘老汉仿佛觉得被监视了,“派人护送就不必了,说走自然会走,不会中途返回来看亲家的笑话,郡主只管放心。”
云萝心知他误会了,却没有特意解释。
刘老汉就甩袖离开,走出到院子里路过刘月琴身边的脚步一顿,但见自从嫁人后就再没有回娘家去的小女儿埋着头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铁青着脸又冷哼一声,骂了句:“贱胚!”
郑贵本想上前招呼一声,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嘴边的话就默默的收了回去,垂眸把刘月琴扶到一旁坐下,说:“你蹲了半天先歇会儿,剩下的事放着我来。”
时隔一年半,刘月琴又有了身孕,如今肚子还看不出来,但郑贵显然十分小心,把刘月琴扶到边上坐好之后就挽起袖子蹲到了水盆边洗碗,动作利索一点都不见生疏,显然在家里也没少做这种事。
“小姑可真是有福,小姑爷会疼人。”刘大舅母忍不住酸了一句。
刘老汉却觉得这话格外刺耳,瞪了眼大儿媳妇,然后扯着泪汪汪看着小女儿的老婆子快步离开。
云桃看得愣神,她的外公外婆已经不在了,跟舅家的关系也不是很和睦,但现在看到刘家这些人,她突然觉得自家的几个舅舅、舅母其实也挺和善的是怎么回事?
目送刘家人离开,云桃蹬蹬的跑了过去跟郑贵说:“叔,我来洗吧,你去忙别的。”
云梅也走了过去,慢悠悠的,洗得却格外细致。
云萝看了眼盆里乱七八糟油腻腻的碗,转身拿了把扫帚。
所有的家务活中,她最讨厌洗碗,尤其是这种酒宴过后油腻腻的碗筷,浸入到水盆之中都感觉要莫大的勇气。
跟洗碗相比,扫地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云桃左右瞄了瞄,见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就难掩兴奋的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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