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在村里恐怕是瞒不住的,也不晓得玉莲以后要咋做人。”
郑丰收闻言冷哼一声,说:“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不要脸皮的东西,之前给她挑的好人家她不稀罕,倒是跟朱大郎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她咋就做得出来?”
凑到火盆边搓了下手,他又说:“朱大郎也不是啥好东西,一个死了娘们的鳏夫,底下又有两个丫头片子,还能娶到秀才家的黄花大闺女就该烧香拜佛了,那恶心腌臜的玩意,竟还敢勾搭岳家的小姑,就算打断他的三条腿都是轻的!”
吴氏忽然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说话就好好说,当着孩子们的面胡说啥呢?”
郑丰收转头就对上了他闺女亮晶晶的大眼睛,不由咳了一声,虎着脸说道:“这都啥时辰了,咋还不回去睡觉?”
云桃皱了下鼻子轻哼一声,“我在等你们呢。”
“有啥好等的?”郑丰收拍了下她的脑袋,又捡了两片和软的年糕,一片塞自己嘴里,一片塞吴氏的手里,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散了散了,我们就先回去歇着了,明天还不晓得要咋闹腾呢。”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进屋里去把睡得猪一样的几个孩子抱出来,刘氏又翻出两盏灯笼,刘月琴两人与郑丰庆一家同路,郑丰谷也抱了个孩子给郑丰收送回去。
把人都送走之后,自家也歇下了。
第二天,罗桥出面邀请了村里专门给人造房子的泥瓦匠,开始在新划出来敲定了地契的荒地上规划修建榨油坊,吸引了村里很大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村里虽然几乎每一户都有人在肥皂作坊里做工,但依然还有更多的人要忙活家中的事务,如今又正逢冬日农闲,如果能有个挣钱的活儿,他们能抽出大把的时间来。
也因为冬日农闲,女人们能有大把的时间凑在一块儿一边做针线一边说闲话。
大牛媳妇是白水村探听八卦说闲话的第一人,比邻而居,郑家老屋里的事情就没有能瞒过她的,而事情一旦被她知晓,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全村人都知道了。
昨日郑玉莲和朱大郎被撞破奸情的时候虽没有更多的外人在场,刘家人也没来得及说闲话就离开回了横山村,自家人一路过去老屋,亦是小心的没有发生大动静,当时村里的大部分人还在栓子家凑热闹,但事情显然并没有瞒住邻居们,尤其是朱大郎的老爹老娘连夜从二十里外的双桥村匆匆赶来的时候,一下子把邻里们全都给惊动了。
邻居们没有被允许进入大门探听情况,但他们站在外面,听见从里面传出的争执吵闹声,也大概的知道了郑大福家这是又出事了。
尤其是郑大牛家,他家与老屋仅隔着一堵墙,两家都靠墙建着厢房,但在灶房的那一段,郑大牛家却是空余着的,堆放着一些杂物,还有一架梯子。
大牛媳妇时常会站在这里听隔壁的热闹,有时候忍不住好了还会踩着梯子趴到墙头上去偷偷张望。
因为她的这个特殊癖好,孙氏在瘫痪之前就经常跟她隔着墙的吵架。
太阳才刚刚升起,云萝到山上转了一圈下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说郑玉莲和朱大郎的事了。
话语并不十分准确,混杂着大量的臆测和个人观点,但大概情况却相去不远。
看到云萝,她们立刻就住嘴不说了,带着些讨好和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小萝这么早就上山去了?是去猎兔子了吗?”
云萝并无愠色,淡然说:“没有,只是到山上转了一圈。”
白水村就这么点大,山上才是最好的晨练场地。
她与这几位大婶大嫂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不管她们是议论郑家人还是别家人。
走过栓子家门口的时候,栓子正在整理乱糟糟的柴垛子,看到她就唤了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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