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听说小姑的事,心里不安又不好回家来问,正好看见我就拉着我问了几句,我让她不用担心。”
刘氏被轻轻的堵了一下,嗔了她一眼,“你晓得我不是要问这个。”
云萝又舀了一只半透明的馄饨,眉眼轻弯,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我路过的时候,她可能正好在灶房里做早饭,看她的脸色行动都没有不适的样子,也不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刘氏愣了一下,都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等她反应过来,顿时脸上一红,伸手就点着云萝的额头,训斥道:“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好说这种话,你如今的身份又不同以往,更该多注意些才是,不然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你的不好?”
云萝倒不在意这些,但娘的好意她还是心领了,点头就说:“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转而却又跟刘氏说:“娘,我好歹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你也没必要这般忌讳。”
刘氏叹气,“你现在是郡主,以后是要嫁到大户人家里头去当夫人太太的。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看重名声,说啥话都要和和气气的不能大声争执,跟我们乡下大不一样,你可不能让人捉了把柄。”
云萝已经把一大碗馄饨全吃了,连汤都不带剩的。
稍微缓了口气,她就拿起一颗鸡蛋在桌沿上轻轻的把壳敲碎,一边说:“您放心,以我现在的身份,不管嫁到谁家去都不必看人脸色。”
刘氏便笑道:“傻丫头,一家人过日子哪里是计较谁看谁脸色?理该是和和睦睦的相互迁就包容,不可过于直率。”
云萝点了点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文彬拿着一本从他屋里走了出来,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在云萝敲第二个鸡蛋壳的时候问道:“三姐,你之前不是绕道去了滇南和岭南的交界之地吗?能跟我说说滇南吗?”
云萝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想知道这个?”
他把摊开在桌上,说道:“我之前从大彧月报上看到报道滇南连降暴雨,玉池决堤淹没好几座县镇和村庄,导致上万的百姓被大水冲走,受灾更是无数,滇南官府却未曾将此时上报朝廷,请求赈灾,而是任由灾民在滇南境内流离。之后又说,朝廷派遣瑞王爷去滇南调查水灾和瞒报之事,并安抚灾民,赈济救灾。我刚才看看到了滇南的地理志,说那儿山多林密,林中瘴气滋生,还有许多毒物盘踞,寻常人进入其中难以生存,所以就好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云萝将他面前的拿过来看了眼,果然是滇南的地理志,还是她前几天才刚刚送给他的一套地理籍中的其中一册。
看一眼后就把本还给了他,说道:“等你先把这本看完,看熟了,再来问我。”
他其实更想听三姐讲怎么办?
想是这么想,但云萝都这样说了,他也真的就乖乖的继续自己往下看,打算先把通读一遍,再仔细阅读一遍,然后再来问三姐。
刘氏把已经空了的碗筷收拾下去,留姐弟俩在堂屋看说话。
云萝把最后一个鸡蛋填进肚子里,抬头看着文彬手里的,又问道:“你如今在县学读,先生教授的课业紧张吗?可有艰难不解之处?”
文彬想了下,摇头说道:“还好,先生说,我如今年纪还小,不必着急考取功名,也不必专注于科举所需的籍,平时若有机会,该多看些历史、文集、地理志之类的籍,有些散记游记也写得极好。先生还说,朝廷重视农桑,我们既然是朝着出仕奋进的,就不应该只顾着埋头读,农桑民生之事就算不精通,好歹不能一问三不知,历年以来的院试、乡试乃至会试上都有不少与此相关的论题。上个月,先生带着我们外出游学,因为是第一次游学,所以只在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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