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将及冠,都可以准备婚姻嫁娶了。
云萝的生辰在十月的最后一天,但提前几天,侯府内就十分热闹了,大部分人家都是提前把贺礼送上,管事们领着账房把各家贺礼都一一登记造册之后,全塞进了云萝的小库房。
云萝有两个小库房,长公主府那边的早已经被祖母和公主娘塞满,兄长还要时不时再往里面见缝插针般的塞进去一些。侯府这边,因为住得少,院子和小库房都有些空,但不过几天的时间就也被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匣子架子,高高的堆叠起来,几乎要触碰到房梁屋顶。
刘氏看得咋舌,又觉得云萝之前说的“京城里许多官宦人家嫁女儿,也只陪送几千两银子的嫁妆”大概是特意哄她安慰她的。
怎么可能只用几千两银子呢?她家小萝过个生辰,收到的贺礼就能堆满一个库房,什么绫罗绸缎、金钗银环、珠玉头面、瓷器摆件、书画古玩……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虽说她家小萝跟别家千金不同,是顶顶尊贵的那一层次,但他们乡下人嫁个女儿都陪送了几千两银子呢,当官的大人,几千两银子怎么拿得出手?
唉,她家小萝真是善解人意,怕她觉得为难不好意思,还特意编出了那样的话来哄她。
刘氏心里幽幽的一叹,回头又取出一早就给云萝准备好的及笄贺礼看了又看,转头跟郑丰谷说:“我看别人家送礼都是一箱一箱的,我们只送这一件,会不会太简薄了?”
郑丰谷挠挠头,“现在再出去买,也来不及了啊。”
文彬正好过来,听到爹娘的烦恼,不由愣了下,然后也挠着头说道:“应该不会吧?我看大哥也只备了一样,并没有几大箱子啊。”
刘氏忙问道:“当真?”
文彬想了想,点头道:“虽不知里面是什么,但我看到确实只有能托在手上的一个锦盒,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我也给三姐备了一样,原本想跟嘟嘟合伙买个更好的,结果他不愿意,哼!也不晓得他那零花钱还剩多少,能备个多像样的礼!”
还藏着掖着不给他看,多稀罕呐!
十月三十,京城已经寒风瑟瑟,但今日康平坊镇南侯府和衡阳长公主府所在的街巷里却热火朝天的,从天不亮就有马车靠近,待天光放明时,蜿蜒的马车已经排出到了几里之外。
今日,镇南侯府中门两侧的府门大开,旁边的衡阳长公主府虽府门紧闭,但门外屋檐下也是张灯结彩,就连两旁的镇门兽都披红挂绿,分外喜庆。
前来的年轻公子和小姐们见此场景,不由嘀咕,“从未见过镇安侯府这样热闹。”
年长的夫人们不由感叹,“恍惚记得,上次这样热闹,还是在小侯爷周岁的时候。”
自从卫侯爷救驾殒命,镇南侯府就关上了大门,长公主另居,老夫人又常年镇守在江南,这里可不就冷清了吗?
男客那边,小侯爷卫漓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女客这边,则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赵婂帮忙招呼,长公主身边的蔡嬷嬷从旁协助,另一个嬷嬷,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
夫人们面面相觑,虽不觉得意外,但神色还是更郑重了几分,笑容也愈发温柔和善。
主宾相宜、和乐融融,镇南侯府的前院后院、廊道花园里,处处可见宾客身影,或游览赏景,或聊天嬉戏,还有部分姑娘则去了云萝的院子里。
云萝今日一早起来,省去了晨练,沐浴焚香,并穿上了准备好的新衣裳。
那一应的流程,让她的表情越发的紧绷冷淡了,不由朝给她通发并顺便嘱托待会儿流程的祖母问道:“及笄就已经这样麻烦了,等日后成亲的时候,是不是更麻烦?”
老夫人见她问得一本正经,说起嫁人都没有一丝羞怯,反而眉眼之间还浮动着一点点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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