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想想那还真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向山是如此感叹道。
那个时候最困难的就是确认“谁是谁”的问题。
原本向山确实准备了一系列的验证手段来证明某个人是某個人比如与个人遗传信息绑定的识别编码是直接烧录进与大脑贴合的芯片之中的而所有的义体又一定要通过特定的协议才能被义体人所控制。
但是这个机制从源头上就失效了。
按照伯纳德的说法向山并不能保证所有义体真的使用了这一套体系。或许下面的人带给他看的样品确实使用了他带领团队研发的技术但是工厂流水线上生产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套东西。
那些“被敌人控制的义体”覆盖率没有达到百分之百也没关系。只要覆盖率高于百分之三十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就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了。。
甚至向山都无法去统计那些有问题义体的覆盖率。
只要他做出反常的举动那便是告诉敌人他已经发现对方了。搞不好他自己也会被替换掉。
目前来看唯一称得上安全的可能就是自己家的几块房间。他亲手搭建的安全系统祝心雨负责维护。作为一个有几分技术宅习气的人向山专门抽出时间在这座独栋公寓的地下室布置了一件工作室用来满足自己的各种硬核小爱好。这里是按照实验室的标准搭建的向山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整理一翻。
其他地方或许都不保险。虽然向山家的大部分家务都是由机器人来完成但总归是有几个保洁人员的。向山也不确定自己家里有没有被安装自己不知道的监控设备。只有那个小小的工作间因为向山不允许别人进入所以相对安全一点。
手里的所有智能设备也不可信任了。向山的所有智能设备都是下属代为购买的定制货。很显然这种东西可以做很多猫腻。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玩意比较可信
向山当时只能翻出了祝心雨留下的旧电脑。
向山与祝心雨都是追求科技潮流的人所谓的电子发烧友。而且不同于向山喜爱定制产品祝心雨对diy情有独钟。当然或许也这与向山工作更忙、而祝心雨可以专心技术这一块有关。
由于手握众多科技企业的股票所以祝心雨时常收到最新产品的试用装。那些企业有不少是生产配件的。
啊当然就算是成品祝心雨也更乐于拆开来玩一玩。就好像小孩子搭积木一样。
并且不同于向山对“可穿戴”的执念祝心雨还是更喜欢传统的玩意。她会同时拥有好几台计算机。如果一台的性能稍有下降她就会毫不吝惜的换下一台。
向山虽然有钱但觉得浪费资源不是好习惯所以保留了一些。有一些被他闲暇时候拆碎变成了某些“手工制品”的原材料。向山家一些奇奇怪怪的可穿戴设备、义体外界部件一部分后来被向山拿到自家公司或第三方公司去的概念机就有这些零碎在。
但向山也只是把这当成了一种业余爱好。
祝心雨那些旧货还有一些存着。
至少这样他就获得了姑且可靠的设备。
只是问题依旧没有彻底解决。向山家周围的信号基站或许完全被“敌人”所掌握了。
向山只能另想办法。
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在很多年前告诉他的一个道理。
对于小黑客来说跟着大黑客的脚步前进是很有效率的。
祝心雨的“早期作品”在互联网的世界流毒无穷。她所留下的工具甚至会被其他黑客稍稍改改继续扩散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那些玩意在网络世界开了不知道多少后门。
只是祝心雨之前就在向山面前发过誓绝对不再碰那些玩意。
祝心雨的那些“早期作品”向山其实是会用的。
他所需要的就是在接入公司内网的外部员工个人设备中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