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顾益觉得有意思:“那么,黄先生如何得知对我更重要呢?”
“不重要你回来干什么?我这模样难道入眼会舒服的么?”
流衣听他们此番对话,倒是有些互不相让,也颇为有趣。
“顾公子,黄先生特立独行,一向如此,倒不是故意要诈了公子钱财,相识有缘,流衣愿代公子把这‘解惑’的钱付了。”
“我一男人怎么能要你付钱?”顾益大手一摆,从钱袋里又拿出两块金子,“黄先生,足够么?”
“将就吧。也没有很多。”
这家伙,真是有够好笑。
“那黄先生……”
“等我吃完饭。”
顾益眼皮终是忍不住的跳了跳,看的流衣姑娘捂嘴轻笑,“公子,今日时辰还早,便等些时候吧,尝尝我们这里的菜。”
顾益给了黄仁老匹夫一个‘呸’的眼神,然后微笑对着流衣,“多谢姑娘,姑娘真是热心。”
“喔,我爱字,自然也就爱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流衣姑娘如何理解黄先生卖给我的这副字呢?”
小姑娘起身,到四方桌的对面细细端详那几句话,“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是说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
说的不错,但这只是释义罢了,却并未说出道理。
黄仁老匹夫也没人叫他说话,他自己解释起来,“持谓不失德也。既不失其德,又盈之,势必倾危。故不如其已者,谓乃更不如无德无功者也。”
顾益听了眉目一动,“流衣姑娘,那下一句呢,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这是说,显露了锋芒后,锐势便难以保持长久。”
黄老匹夫又解释:“既揣末令尖,又锐之令利,势必摧衄,故不可长保也。”
顾益立即问:“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流衣姑娘释义,“这是说,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富贵到了骄横的程度,那是自己留下了祸根。”
老匹夫放下筷子,“日中则移,月满则亏,四时之运也,功成、名遂、身退,天地尚然,而况于人乎?”
顾益敲击着桌子,“天地尚然,而况于人乎。天地之行止,是为天之道。”
“能让我吃饭了吗?”
流衣姑娘和顾益相视而笑。
说是开始吃饭,黄仁其实就是在吞咽,本来是一桌很精致的菜,一个重文的城池,一定是什么都要讲究个内涵,菜品当然也是,
不过这老匹夫像是饿死鬼一样,吃相极其难看,基本就是拿着各种食物往自己张着的大嘴巴里塞。
而狼吞虎咽一波之后,又咕咚咕咚灌下肚一壶水。
流衣姑娘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黄仁给饿成这样的呢。于是凑过头来,小声解释说:“黄先生为了节省时间,吃饭一直都是如此的。”
“可惜了这么好的菜。”
“有什么好可惜的,吃饭不过是为果腹,实在无趣。我用完了,你在这吃吧。”
冷不丁的他就从位置上起来,弯着腰赶紧下楼,不过下了一半之后他停住,略微犹豫又吭哧吭哧爬了上来。
“姓顾的小子,我还你两块金子。”
顾益望着被他掏出来的东西,有些不解,不是说很爱钱么,“黄先生,这是为什么?”
“喔,我给忘了,以为写给你的话是我自己的,但其实我搞混乱了,它也是我从别处得来的。”
“从何处?”
“一张纸上。”
顾益眉目一紧,“什么纸?”
老匹夫眼神迷离,表情也迷迷瞪瞪的,“那我忘记了。总之,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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