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王哭丧着脸,他的儿子怎么没有出事? 他最优秀的儿子经纶,人如其名,年纪虽小,满腹经纶。他也寄予厚望,尤其是父皇也很喜欢,还动了放在身边教养的心思。 不过后来父皇为了不让当时的太子生出猜忌之心,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到他了优秀的儿子,他心里也恨老三,恨的不得了。 那是老三已经被立为太子,父皇没有因为经纶的死而惩罚老五,反倒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他现在实力越来越大,能跟老三分庭抗礼,就是父皇对他的补偿。 他的儿子死了,老三一点事儿没有。 可是老五的儿子死了,父皇就把老三的太子之位给褫夺了。 这么想想,心里很不得劲。 他没好气地道:“五嫂远在云州,哪里知道?我儿经纶,也是被老三害死的!” 路千雪一怔,美目一凝:“竟有此事?” 篱王心中更是充满恨意,咬牙切齿道:“老三狼子野心,为了坐稳那个位置,但凡优秀的皇孙,他都会除掉。我儿经纶,比你家景宸更早遇害!” 礼部左右侍郎听到这句话,急忙悄悄退后好几步,这种事他们可不敢听。 当初皇上将这件事压下来,朝中自然没有人知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篱王这么说,算是说出了朝中秘辛。 这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是前来迎接的主要官员,跟在篱王身侧,哪里知道篱王突然说出这话来? 两人暗暗叫苦,看一眼身后诸人,那些人离得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篱王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事关皇孙,这种话怎么敢说? 其实篱王之所以这么说,一半是真的心伤这个儿子的死,另一半,却是用自己的切身经历来激起诚王夫妻同仇敌忾之心。 果然路千雪怒道:“简直丧心病狂!” 篱王这一年多来,与庄王在朝堂分庭抗礼,早就不是那个诗酒风流的公子,而是一个成熟的政客。他知道点到即止效果更好,心里更是期望诚王夫妻能和老三大闹一场。 这么一来,父皇一定生气,对这两个儿子更加不喜,他这个孝顺又得疼爱的幼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才更加坚不可摧。 看他脸色却悲愤至极,一副受了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诚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他露出一个痛苦隐忍的神色,声音悲凉中透着隐忍的哽咽,道:“五哥,我都明白的!” 路千雪冷眼看着篱王,唇角似有一抹讥诮,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篱王道:“五哥为何半夜前来,这都已经快到京城了。反正也得明天才能进城,五哥五嫂怎么不寻地儿歇息一宿?” 诚王长叹一声,道:“身为父母,得到这个消息,归心似箭啊!” 篱王眼珠子一转,道:“五哥五嫂是今天才到京城?” 诚王瞥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篱王愤然道:“老三真是太恶毒了!” “怎么了?” 篱王义愤填膺地道:“五哥五嫂有所不知,自从景宸遇刺,京兆尹查到真相,父皇有心废除太子之后,老三便在京城各种散布谣言。说五哥五嫂无视藩王规矩,未奉父皇诏令,早已进京,毒打侄儿,烧毁太子府,为非作歹……” 诚王大怒道:“老三欺人太甚!” 篱王假意道:“五哥息怒,得知五哥明日会进京,小弟特向父皇请旨,亲自前来迎接,也是怕五哥五嫂不知实情,被老三蒙蔽陷害!” “老九辛苦了!” 篱王一脸情真意切地道:“不辛苦,五哥这么多年都不回京城,小弟心中着实挂念。能早一刻看到五哥也是好的!” 一派兄友弟恭,久别重逢的情景。 虽然等了大半夜,篱王之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见到诚王后,他却很兴奋。 一直都是他和老三在斗,现在他终于也有棋子了。 他道:“五哥,五嫂,离开城门还有一个多时辰。要不就在这茶寮里歇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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