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南夏京城待上一个月,给皇上充分的考虑时间。 皇帝没有马上答复,显然是在考虑中。 晚宴结束,皇上想到十七公主,毕竟是现在膝下唯一的一个公主了,真要把她嫁去东唐那么远的地方吗? 十七公主可是娇身惯养,金枝玉叶。 还是先等明天早朝之后再说吧! 第二天早朝,皇上让众臣廷议。 这件事,众臣意见不一。 有人觉得,东唐主动交好,可以免两国战事,自古两国建交,都是从和亲开始,虽说要嫁去一位公主,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也有人觉得,南夏如今国力强盛,和东唐相比并不差。嫁公主和亲毕竟是处在弱势的一方,凭什么是东唐求娶南夏的公主?我们南夏的皇孙不也可以求娶东唐皇室的公主吗?东唐若是真诚心交好,理当是送公主前来和亲才对! 两方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 皇上听得烦躁不已,目光扫过,见有些臣子并没有参与,反倒在一边看着,他眯眼道:“赵卿,你意见如何?” 被问到的赵太傅出列,拱手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无需争议!” 皇上道:“嗯?” 赵太傅呵呵笑道:“皇上之所以犹豫,要让众臣廷议,是因为皇上是父亲,心疼女儿,舍不得女儿远嫁的缘故!但皇上想想,远与近,其实更多是心中的执念。乡间百姓,跨村镇便觉得远了;城中商户,跨府郡便觉得远了;但顾先生之女,嫁与云州鸿儒之子,却觉得海内存知己,涯若比邻!左相的儿子娶的是梁州已致仕的袁首辅的孙女,袁首辅亦曾笑谓‘两情相悦时,他乡即故乡!’” 皇上瞪了他一眼,道:“所以你的意思,朕的女儿嫁到东唐去,其实也不算远?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亲事?” “皇上英明!”赵太傅又捋须笑,道:“听闻东唐的三皇子性情温雅,君子如玉,行止有度,处事有方,行事多智,有才子之名,与十七公主正是良配!十七公主能嫁这样一个谦谦君子,何必拘泥于他出身何处?” 皇上道:“话都叫你说了,朕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骂朕是昏君?” 赵太傅弯腰行礼道:“皇上,折杀臣下了!” 口中请着罪,神色却很轻松。 皇上当然也不是向他抱怨。 其实在东唐使臣递上国书求娶时,他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如赵太傅所说,身为皇上,他会这么做,但身为父亲,终究有些犹豫罢了。 刚才不同的意见争得这般激烈,但皇上在问过赵太傅,赵太傅轻描淡写的一番回答之后,那些原本觉得以公主和亲有失南夏体面的大臣们,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反会惹皇上厌烦,便都乖觉的闭了嘴。 退朝后,皇上回到龙驭殿,此时,殿内几位皇子都在。 刚才廷议之前,皇上已经令冯公公派人通知了几位皇子龙驭殿见驾。 皇上走进殿中,皇子们跪地行礼! 皇上挥手:“平身!” 众皇子谢恩后站起。 皇上走到案后,转身面对众人,目光扫过他们,道:“昨日东唐使臣求娶南夏公主之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几个皇子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虽是家事,也是国事,得由皇上定夺。 皇上又道:“朕已决意答应和亲,由你们十七妹嫁去东唐!” 鲁王道:“父皇英明,十七皇妹远嫁,做皇兄的,一定会备上一份厚礼,为十七妹添妆!” 信王道:“父皇,儿臣以为,东唐这是想占咱们南夏的便宜呀。” “此话怎讲?”皇上扬了扬手,示意他们畅所欲言。 信王神色间有几分傲然,道:“我们南夏嫁过去一位公主,东唐理当也嫁过来一位公主,这才是礼尚往来!互为吃亏嘛!” “荒唐!”诚王冷哼一声,道:“照你这么说,十七妹的婚事在你眼里就只是一桩生意吗?” 信王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五皇兄,十七妹反正是要嫁人的,在京城招驸马也好,嫁去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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