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厉司夜的目光一瞬暗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

    “你一定是疯了。”

    陆墨琛把酒杯放在了身边。

    他双手撑着栏杆，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夜晚：

    “我也觉得我疯了。”

    “当初如果没有黎悦姿在陆老爷子面前的那一跪，你未必能这么顺利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哥哥。”

    “可是，我如果娶她，我们两个都会痛苦一辈子。”

    陆墨琛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暗哑，听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情绪。

    在碰到林翩翩之前，陆墨琛觉得自己也许会习惯黎悦姿给他的这个死循环。

    见面争吵。

    冷战和好。

    再见面再争吵。

    再冷战再和好。

    周而复始，不会停息。

    而且每一次都好像是黎悦姿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紧紧地把握着两个人的节奏，掌控着每一个细节。

    需要的时候，自己配合她秀恩爱。

    不需要的时候，就当做这段关系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当初也是因为她那一跪，陆墨琛在她做出任何选择的时候，都会隐忍。

    不管是约会的时候叫厉司夜接送，还是每天给厉司夜一个电话，甚至于他自己这个正派男友多说一句话都会嫌烦。

    这种情况持续到最后，陆墨琛都忘了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爱过她。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两个人同为男人，厉司夜多少都能够体会他的现在的境遇。

    当一个男人真正的下定决心之后，就算是十匹马也未必能够再把他拉回来。

    陆墨琛嘴角轻轻一扯：

    “你觉得呢？”

    “也就是说，你已经想好要怎么面对陆家和黎家了？虽然在林翩翩这件事情上我帮过你，但是并不代表我支持你现在和黎家摊牌，毕竟你在陆家的根基还不稳。”

    “厉大少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两个人都是男人，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让苏沫沫背负小三的骂名吗？”

    “换做是我的话，应该比你摊牌的更早吧。”

    “叮……”

    男人手中的红酒杯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原本可能成为情敌的两个人，竟然在精神上站到了十分统一的战线。

    “酒喝的怎么样了？”

    厉司夜抬头扫了陆墨琛一眼。

    他这个时候还是微醺的状态，离喝醉，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陆墨琛半眯着眼睛：

    “还行。”

    “还没吃晚饭吧？”

    “厉大Boss，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娘们似的，想给我当老妈子？”

    厉司夜转身，一把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拿了起来。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现在这个点稍微开快一点，勉强还能赶在你岳母大人开餐之前再加一份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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