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指望我再跟你叙旧!
独孤雪娇很想仰天翻个大白眼,甚至都想爆粗口了,可她到底忍住了,看向男人,皮笑肉不笑。
“国师说笑了,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国师了?”
百里夜殇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却并未动怒,反而勾唇一笑,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平添波光潋滟。
“啊,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若不是当初你痛下杀手,我也不会狼狈地逃到这鬼地方来。”
说到这里,他伸手扯了扯兽皮毯,往身上盖了些。
百里夜殇这是承认了,看来她猜的没错,他把原来的国师干掉,并且取而代之了。
难怪有传言,最近一年国师都没怎么露面了,原来早就被鸠占鹊巢了。
独孤雪娇眸子眯起,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他身上的毯子,惊疑一闪而逝。
当初在西北的时候,百里夜殇可没有这么畏冷,从小住在湖底的地宫就算了,就连给自己选的棺材都是冰棺。
若说谁怕冷,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他啊。
等等,冰棺?
上次百里夜殇消失的时候,不正是躲在冰棺里,难道是……
独孤雪娇脑子转的飞快,多知道敌人一个弱点,自己的胜算就多一分。
百里夜殇一直牢牢地盯着她,兴味正浓。
若以他之前的性子,看谁不顺眼,杀了便是,看谁的五官不舒心,挖了就好。
做任何事杀任何人都不需要理由,也没有什么宽恕之心,更从未有过任何犹豫。
他做事一向只看心情,不论其他,此生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唯一被算计到的也是她。
每每想起眼前之人,心里又恨又爱,想把她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只能让自己一人折磨,方能解心头之恨。
明知道此去凉京危险重重,可他还是冒险去了,并成功把人骗过来了。
呵,不管她多么狡猾,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百里夜殇想到她刚出生时的模样,眼里的寒冰裂开了一道缝隙,不易察觉。
那么小的一团,哭声震天,谁知道长大后竟这般狡猾难对付。
有时候想起,总觉得是自己一手给自己挖了个坑,若她一出生就直接给捏死,也不会有后来什么事了。
若问他后悔吗,想到这一年来受的罪,或许有点吧。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否则百里青衣真的会死的很惨。”
独孤雪娇一听他用百里青衣来威胁,胸口就忍不住冒出火苗,再也忍不住,出口嘲讽。
“呵,你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说话算话一次?”
百里夜殇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俏脸微红,觉得别样生动,心尖一痒,扯着毯子慢慢坐起身。
“生气了?走,这就带你去见她,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独孤雪娇听到后面一句,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瞪向他。
“你什么意思?你竟出尔反尔!百里夜殇,你若敢伤我三嫂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百里夜殇已经站了起来,从屏风上扯过一个披风裹在身上,雪白的狐毛把他的脸藏住一半。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嘴角邪邪一勾。
“我当初答应的是,我绝不会动她一分一毫,可我没说其他人不会动她啊。”
独孤雪娇真的怒了,火冒三丈,右手翻飞,灵血蚕丝线朝他脖子射过去。
这个狗东西!果真不该信他!
百里夜殇轻松一躲,避开她的攻击,同时掌心朝上,纷飞的纸片如雪花,朝她洋洋洒洒地扑过去。
独孤雪娇身形急退,眼前铺天盖地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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