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往外走。
“宽叔!”走到门口苏云飞嬉笑着道:“听说那祁家女儿送给先生几本古籍,您跟先生说说,可否借予我看看,我保证不损分毫,如期奉还!”
老管家邓宽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讳莫如深道:“你也知道先生的脾气,这事儿我了可做不了主,你还是自己和先生说吧!”
说罢,笑着拱手送客,苏云飞无法,先生现在的脾气他可不敢说,只得以后在寻机会,今日也只得告辞。
和郑威分别上马,带着常忠等人拱手告辞,只把小七留下陪伴鸾哥。
“今日我观时先生对郑家似隐有微辞,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回程的路上,苏云飞沉默了一时道。
“堂堂侯府,容不下恩人之女,更容不下孤儿寡母,先生乃清流之首,道德礼仪典范,对此等事自然不屑!我身为郑家人,此刻更觉汗颜!”
郑威愤怒又无奈。
“其实依我看此事与侯府无关,与你们这些常年征战在外的爷们更无关!”
“老夫人在世时这些事哪轮到你们操心,侯爷也就养成了万事不管的性子,你们这些爷们只知道驰骋沙场,快意生死,哪会在意这些宅门里弯弯绕绕的龌龊!”
“尤其是郑阎王!”苏云飞坏笑一声接着道:“他这等人,在沙场上可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咱们这等人望尘莫及自是佩服,可是这等事你就是跟他说了,他也未必会信,不是不屑一顾!”
“怎么说呢?!”苏云飞抓耳挠腮想着怎么形容,不是他词穷,实在是郑擎此人是个异类,时季昌阅人无数,对郑玉的评价是,只懂诗书,不谙天道,对郑擎的评价却是,惊才绝艳.不谙情故!意思就是绝顶聪明,却不懂人情世故!
在他眼里这些都是俗事,不是不屑而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无论谁提起来他都要说一句天上的人物,不只说的是风姿样貌,说的也有行事作风。
苏云飞没说明白。郑威却听的明白,并深以为然。
与其说是不屑一顾不如说是冷淡,冷眼旁观加淡漠,冷心冷情的淡漠,并非后天,而是天性如此,郑擎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包括人命。所以在沙场上才可以做到那样冷绝,有时候行事让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都为之胆寒,郑阎王也因此得名!
“郑阎王虽冷绝。却重诺,也重孝,他当年在老夫人临终前发誓,善待祁嫣然。保她一世衣食无忧,他认为他已经做到了。至于其他事他未必知晓,我看他也根本不会上心,包括侯爷,不然你们侯府怎么会把孟月蝉一直留在府里!”
“当年虽无明旨。可也是心照不宣,这可是颇为犯忌讳的事!”
“老夫人当年可就是颇为顾忌此事,要说老夫人虽是一普通妇人。行事却不让须眉,性情豁达宽和。看事睿智通透,我有今天也是承了老夫人的恩典,如果不是老夫人允我一起进家学,一起拜进时先生门下,我哪有今日!”
提起此事苏云飞颇为唏嘘,当年母亲虽已脱籍嫁人却依然是侯府下人,父亲也只是个末品武官,为了让自己进家学母亲只得求到郡主跟前,郡主规矩重,自是不允,虽未明说却以不和礼法挡在那里,后来老夫人听说此事说了一句,“英雄不问出处,孩子有心向学就让他试试吧!”
此恩情他们母子一直铭记在心,这也是母亲一直暗中回护老夫人旧人的原因。
郑家虽世代布衣,家风却甚是淳正,子侄辈虽性格各异,但大多都勤奋上进,是非分明,更没有那种仗势欺人,不学无术胡作非为的纨绔,话说老夫人在世时也没有人敢。
自己上郑家家学时老夫人就明令遏令郑家子侄谁也不准仗势欺人,还命年纪最长的郑威照顾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和郑威相交若此,可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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