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此症之祸就已去之大半!!”
“义妹是想让朝廷清河肃街,以正风化?!”
周慎问道。
祁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清河肃街是小妹之前的想法,可是就在方才小妹又有些不确定了!!”
祁嫣凝眉细思,顿了一下接着道。
“据典籍记载和此症传播途径,按常理此症应该是自南向北蔓延传播而来,可是就在方才林姐姐说,自燕门关一路而来并未见此症!”
“那么此事就说不通了!何以通往西南的燕门关未发生疫情,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如此严重,连最不可能的军中和宫中都未能避免?!”
祁嫣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其他几人。
端王,郑擎,周慎,方子狂皆一愣,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他们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可是也觉得此事与常理不通。
“我昨日想起在一本医学杂记上看到的一个小故事。”
祁嫣不理他们接着道。
“某地曰桃园县,突一日县城内染病者泰半,头晕,呕吐,肢冷,四逆,短短一日便有百人暴毙,桃园县令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偏巧此时有一游医路过桃园县,他断定此事与水源有关!!”
“县令按着游医所指,派人随着游医沿水源逆流而上,果然在水源尽头的溪流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原来这两具尸体是南北行脚商人,自西南而归染病而不自知,行至此地病发渴水,倒卧溪中而死,两个人陨命,却险些让一个桃园县的人陪葬!!”
“我今晨想去清平河边看看情况,却发现清平河并非我所想的自南向北,而是自北向南,我带着俏云俏月沿清平河逆流而上,出城后又走了数十里,发现北城门以外倒是颇为太平,并未发现有什么疫情!!”
“当时我就不得其解,如祸起水源,何以清平河上游平安无事,疫情最严重的偏偏是最无可能的京城皇宫和军中?!”
“据我所知,皇城,军中,饮用水大多取自暗河,暗河隐在地下,是不可能被轻易污染的!!”
“如果不是自然传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蓄意而为!!”
“可什么人会如此丧心病狂?!这京城万千百姓与他有何冤仇?!这样做与他又有何益处……?!”
祁嫣此刻已有些进入忘我之态,这是她的习惯,不解之事总会有原有,做什么事都有动机,尤其是犯罪!!
啪嚓一声脆响打断了祁嫣的冥想。
厅内其他四人皆已起身,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脸上皆是不可思议!!
楚恪的袍摆污了一大片,脚下散落着一地碎片,方才那一声脆响就是源于这只打破的茶盏!!
“咱们速速进宫!!”楚恪面色紧绷,对着其他几人道。
话落,人已经向外走去,其他几人也快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郑擎和周慎突然停住脚,回过头看着祁嫣。
“义妹……!!”周慎叫了祁嫣一声,下面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日之事不可再向任何人说起!!”郑擎看着祁嫣道。
脸上依然没有太多情绪,祁嫣却一瞬间明白了两个人的用意。
起身看着两人无声的点了点头,郑擎,周慎再次快步离去。
祁嫣看着几人背影幽幽一叹,想不到这看似乾坤朗朗的太平盛世,却隐藏着如此暗涌。
自己没有答案,这几个人心中只怕早已知晓。
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蓄谋这样人神共愤的惊天之事?!
六月初九一早,皇城之上。
一身明黄的皇帝楚睿,看着远处兵士从河道里清除来的尸体,眸底泛着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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