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目不斜视,以至于忽略了两道格外关注她的目光!
祁嫣跟着三夫人方氏走在人群外侧。
祁嫣低声对着三夫人方氏道。
“谢婶娘替嫣然周全,只是让皇后娘娘跟着受累,嫣然心里实在不安!!”
祁嫣知道能请动皇后在这宫中护着自己的只有方氏,虽然祁嫣也看出方皇后和孟太后之间早有嫌隙,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承的情她祁嫣一定会承。
“媳妇子难为,这皇家的媳妇子就更难了,罢了!!左右皇后自己也说了,太后自来瞧她不上,也不差这一桩事了,你自是也不必往心里去!!”
三夫人方氏浅叹了一声低声道,反过来又安慰了祁嫣几句。
让祁嫣心里甚暖,三夫人自己也应该知道,方皇后如今处境甚是艰难,帮自己又怕自己多想,实在是难得的厚道人。
进入正殿,祁嫣才明白何为九层宫阙,自己刚才在外面所见,只不过是九州一隅。
此时的大楚,和自己记忆中的盛唐稍逊不远。
白玉石阶层层而上,每阶一桓台,层层递进,直到最高处九五至尊之位。
桓台两侧摆有宴几,分品级坐满百官。
此刻皆俯首恭迎太后,皇后。
孟太后缓步前行,目不斜视,气势斐然。
方皇后亦步亦趋,端庄恪己,贵气雍容。
跟在身后的命妇贵女纷纷在各府各家宴几后跪坐。
跪坐自是也要分长幼尊卑,只有命妇才能跪坐在宴几后,各府贵女只能跪坐在各家长辈身后,垂首静默。
祁嫣的身份自然也在其列。
郑家宴几在第四阶,除了第二阶的端王楚恪,豫王楚恒,几个皇族亲贵,第三阶坐的当朝左右宰辅,另一个赫然是时季昌。
祁嫣如今早已知时季昌之名,心里暗暗感叹,自己当时所为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第四阶元平候府首座,坐在第二位的是西北方家,然后是淮南候凤脩。再有的祁嫣并不识得,想来也皆在三卿之列。
对面宴几后皆非大楚人衣着,肤色发饰也不近相同,想来应该是各番邦属国。
祁嫣正想着,只见一直跟在太后身后的孟月蝉在第二阶停下,在一锦衣男子身后缓缓跪坐。
跪坐后孟月蝉缓缓侧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在空中焦灼片刻,各自缓缓移开。
祁嫣心里暗暗思忖,这孟家于社稷无寸功,却能和皇族亲贵坐在一起,在三公九卿之上。
若说是因为孟太后,可同样出了一位皇后的方家却只能屈居于第四阶,更有甚者屈居第四阶却仍不是首位。
此一番不禁让祁嫣想起坊间一些传言,当年今上和孟家宝郡主青梅竹马,甚是情投意合,只是西南西北战事不断,镇守西南必须依仗方家,才不得不立方家女儿为后。
也有传言今上对这位方皇后甚淡,从方皇后入宫三年无出可见一斑。
更有传言方皇后善妒,阻止宝郡主入宫还不算,偌大的后宫更是无一人有所出,至使今上已经二十有五,却膝下犹空。
坊间传闻真真假假祁嫣本不尽信,可今日见此情形却也信了七分。
可是孟月蝉在郑擎跟前的那番做派又存的什么心思,倒着实让祁嫣费解。
此时祭月仪式已经开始,皇帝楚睿携方皇后稳步步上祭台,焚香祭拜月神娘娘像。
百官皆俯首正色跟随,礼毕钦天监朗声诵读拜月祭文。
声音清朗,词藻华丽,响彻九重宫阙。
满殿之人俯首聆听。
祁嫣俯首跟随,祁嫣和孟月蝉离得不远,清楚的看到孟月蝉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扣在玉石地面上,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孟月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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