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进了木屋里。
床上,一男人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张小木床。从女子推门进屋,他没一点动静,只留给人一道侧卧的后背和后脑勺。
“木头!”女子走上前踹了一脚床脚,气呼呼的骂道,“你到底还要装死多久?”
她不是第一次骂他了,可人家就是不理人,不管她骂得多难听,都没用。
刚开始那两个多月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还觉得无所谓,毕竟是伤患也不好让他做事。可他身上的伤都好了半个月了,他还这样就没道理了。
想到谷里的人各个从日出忙到日落,连她这个主人家都得下地做活,这男人居然懒成这样,越想她越发看不惯。要赖在他这里可以,好歹帮她做点事吧,她这里只养花养草,可不养猪的,白吃白喝好意思不?
见他还是不动,她干脆动手了。上前抓着他粗壮的手臂扯了起来,“你这块死木头,赶紧给我起来,再敢给我躺下去,我立马让人抬你出去扔了!”
眼看着快把人拉起来了,可男人就跟故意似的,突然又往小床上躺下去。
“哎哟!”女子遂不及防一头撞在床沿边上。
抬起头,白皙的脑门多了一条红痕,疼得眼眶都红了。
“死木头,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她直起身,指着男人后背开骂,“别以为你是男人我就不敢打你,你要再敢给我躺尸下去,明天我就把你卖给人牙子!”
男人依然纹丝不动,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刚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脸色也有些黑。
女子指着他后背越来越激动,“再让你休息一日,从明日起,若想继续留在我谷里,就给我下地做活去,若是不愿留,立马给我滚出谷去。我这谷里从来不养闲人,要是你都做不到还想在这里白吃白喝,我会让人牙子来这里把你卖给他们。”
骂完,她不解气的又踹了一脚床脚,然后才气呼呼的出了木屋。
见过懒的,还没见过这么懒的!之前他手脚受了伤做不了活尚可理解,可她都给他医治好了,现在好手好脚的还给她装死,真是太过分了!
在她走后,床上的男人眼睫颤了颤,空洞的眼眸总算有了丝清明的光泽,只是暗沉冷滞,没有一丝温度。
翌日,用过早饭后,其他做活的人都陆续去地里了,女子将几只簸箕串在一起,也准备下地。
见其中一间木屋房门还闭着,站在院中的她拉长了脸,走过去准备踹门,“死木头,给我出来!”
她脚刚挨着房门,房门忽然打开。
“哎哟!”一脚踹空的她猛得朝前扑去,脑袋狠狠撞在一堵肉墙上。稳住身子,她抬头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出一声会死人啊?”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门口,眸光冷如寒烟的盯着她。
女子揉着脑门,把串在一起的簸箕重重的塞给他,凶神恶煞的道,“给我拿好了,今天不把簸箕装满就别回来!”
骂完,她转身走在前头,一路上边还没消气,继续骂骂咧咧,“摊上你这么个死木头,我也是服了自己了。要不是看你可怜赏你一口饭吃,依照本小姐的脾气早把你剁肉酱了!什么玩意儿嘛,真是的!”
男人脸色青黑的瞪着她娇小的背影,握在手中的几只簸箕差点被扳裂。
女子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呼喊声,“馥欢小姐——”
她停下脚步,回头没好气的看着来人跑近,“何事?”
来人欣喜又不失恭敬的道,“馥欢小姐,好消息好消息,东镇刘媒婆让小的给您报喜来了,说是帮您挑中了一户人家,让您前去看看人。”
女子离开拉长了脸,“张管家,对方是什么来头?”
她真正的家在镇上,这张管家是她家的管家,也是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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