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这个混蛋。”
“还有,小念被冷峻绑走那晚,她妈妈患了癌症刚刚手术完,还没脱离危险期。”
“什么?”黎业尊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有些抓狂:“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念醒了就急着问她妈妈怎样了,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我们都太忽略她了,我刚刚来找你之前打听过,她妈妈如果手术成功,最多活不过半年。而这些事,冷峻都是知情的,他就是选的小念最痛苦的时候对她下手,冷峻似乎把对你的恨全部转嫁到了小念的身上。”
黎业尊的心猛地一震,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嘶啦’一声扯开了一条无形的血口子,伤口像被人灌了硫酸,烧破了皮连着肉,那种痛是用撕心裂肺都无法形容的。
“冷峻这混蛋!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为什么不冲着我来要去伤害倾念。”黎业尊阴沉着脸、拳头死死握着,手臂和额头上青筋暴起,眉头深深锁成了一个川字。
“小念怎么会认识冷峻?”明知事情是怎样的,黎业尊还在心里做无谓的挣扎。
“她不认识,只是记得冷峻的模样,记得他那个人。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一夜,小念怎会不记得冷峻呢?白色头发,惨白病态的脸,冷峻那家伙还在割开小念手腕的时候反复告诉她,他叫冷峻,让小念记住他的名字,冷峻还说他不会让小念立刻死去,要用她的血引来野狼,让她看着自己被野狼慢慢分食,那么冷、那么黑的山里,他们两个混蛋竟还用冰水来浇透她的身体,我真是不敢想象小念当时有多么恐惧无助,不敢去想她那一夜经历了什么。”
听了凌启安的话黎业尊“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刹那间明白了凌启安刚刚那股无名邪火源于何处,那是因心爱女人被残忍伤害却无能为力的愤怒。
凌启安不动声色的看着黎业尊的一举一动,在他准备冲进车里离开时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你想去哪儿?”然后,平静的望着满天繁星,将心中波澜掩藏得丝毫不漏痕迹。
“找冷峻。”黎业尊背对凌启安冷冷的说,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太气愤了还是在……他哭了。
“去哪儿找?”凌启安还是没起身,坐在河边冷眼看着黎业尊颤抖的后背,“看来我还是没把你打清醒。”
“你说什么?”黎业尊终于转过身,眼里水雾弥漫。
“我说我没把你打清醒。”凌启安忽然笑了,不紧不慢的回答,成熟的男人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掩盖了黎业尊此时的不冷静。
黎业尊停住脚步,又坐了回来,“怎么说?”
“首先,你不知道此时冷峻在哪里,其次,你这样冒然找冷峻他也不会承认,换作我、我也不会承认,故意杀人罪名可不轻啊,最重要的、你没有冷峻要杀小念的证据,而且现在让冷峻知道小念没事,说不定那冷血的家伙还会采取什么行动伤害她,到那时我们会防不胜防。”
想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冷峻的冷血无情黎业尊领教过,如果什么都不计划就找他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说不定还会更加陷倾念于水火。
一支烟的功夫,黎业尊下了决心,慢悠悠的说道:“我跟冷峻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启安,你也知道,小时候你、我、冷峻,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那时每天冰儿都像个小尾巴般跟在咱们三个身后。我记得那时候的冷峻不像今天这个样子,那时他还是一头很短的黑发,穿着干净利落并且毫无心机,冷峻曾有着最明亮澄澈的双眼和跟冰儿一样善良的心。直到我十三岁那一年,不听冷峻和你的劝告,意气用事带着冰儿去后园山冒险,害得冰儿失踪,至今杳无音讯、生死未卜。那时候的冰儿还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儿。”快要讲到重点却又停住不肯往下说了。
凌启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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