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下,两条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无限拉长。
倾念不开口,凌启安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陪着她,仿佛一只忠诚的宠物犬,安静、温和。
走了半个多小时,倾念依旧不说话,原来她还陷在刚刚的恐惧中无发出来。
凌启安终于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儿,试着说:“小念,你不要害怕,你看看这四周并没有冷峻的影子,他没有追过来。”
凌启安的声音很慢,很缓,带着一惯暖融融的嗓音,渐渐的让倾念镇定了下来。
凌启安也很奇怪,为什么冷峻没追来,难道他只是出来随便吓一下倾念?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环顾四周,车来人往,果然没有冷峻的身影,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
“刚刚冷峻要抓我。”倾念总算开口说话,“后来我逃了。”
回忆起刚刚逃跑的过程,慢慢给凌启安讲了起来。
“当时我正在水果摊前买榴莲,想晚上拿回去给我母亲吃,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冷峻的声音,我吓得要死,两条腿都好像灌了铅似的。然后我听到了他开车门的声音,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转身狠命的推了他一把,也许是他根本没有防备,直接摔回了车里。”
想着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倾念不觉后怕,停了几秒,努力平复情绪。
“紧接着,我抓起一颗硕大的榴莲,使劲儿往摔在车里还没起来的冷峻身上砸去,榴莲正砸到他胸口,估计会很疼。”
听到这儿,凌启安都替冷峻疼,手指不由得轻颤两下,榴莲摸一摸手都很疼,那么大一颗被倾念当防身的武器打在冷峻身上,估计伤得不清,那种痛没经历过的人,估计很难想象。
“然后我发现冷峻竟好像没事儿似的,把榴莲拨弄到旁边去,想都没想又将车门狠狠摔上,他的一条腿好像是被车门夹得不轻。”
没想到砸了榴莲还摔了车门,真是让凌启安意外。
难怪冷峻没来追倾念,想必换做谁被这么一通折腾,都没有心思追了吧。
送倾念到家门口时,她的情绪几乎完全好转过来,凌启安看着她进了家门才离开。
一个人在街上兜转了好几圈,没有想回家的欲望,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冷家大宅门外。
天越来越黑了,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在繁星中央,显得这个夜班宁静祥和。
自嘲的笑笑,怎么走来这里了?
于是转身往回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心其实是担心冷峻的,在他心里那份友谊其实是很珍贵的。
不过因为倾念的关系,凌启安不愿承认罢了。
回去的路上,凌启安的脑袋里总会冒出冷峻的样子。
他被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去医院?那家伙从小到大受了伤都不肯去医院的。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了,凌启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性干脆到别墅院子中央的游泳池里去游泳。
游了几圈便披了条宽大的浴袍坐在泳池边的台阶上望天,一个人默默的将从前的经历都回忆了一边,心口隐隐作痛,因为冰儿、因为冷峻、因为业尊。
直到清晨的微光照到他脸上,才起身回了别墅。
穿好西装如往常般神情淡然的出了门,仿佛昨晚彻夜不眠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白天,黎业尊过来送文件,凌启安便跟他讲了昨天发生的那场虚惊。
从倾念是如何遇到冷峻,如何用榴莲砸他,最后又如何将车门夹了他的腿从头到尾的讲给黎业尊听。
听完凌启安的叙述,黎业尊也是哭笑不得,冷峻那么一个孤傲冷血的家伙,竟被倾念用如此直接、如此搞笑的方式打伤,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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