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沈小姐吧?”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说:“我是与沈先生的车相撞的车主。”
倾念上前鞠了一躬:“谢谢您送我爸妈到医院,又及时通知我们。”
“您快别这么说,是我的责任,雪天路滑,我忽然停车才导致您父亲撞上我的车,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很抱歉。”年轻男子连忙对着倾念掬起躬表达着歉意。
黎业尊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年轻男子的衣领,冷眼瞪着他。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年轻男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你跟我出来。”说罢黎业尊手也没松,就那么半拖半拽的将男子拖了出去。
倾念本想阻拦,却也有心无力,她想,业尊处理事情会有分寸,自己还是专心照顾好父母吧。
两人在走廊交涉了很久,最后黎业尊黑着脸进来,年轻男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必交谈得并不愉快。
“医院的车已经在楼下了,他们现在就上来接伯父伯母。”黎业尊对倾念说完,又冷着脸语气不善的对肇事男子说:“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肇事男子讪讪的离去。
男子走后,中心医院的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赶进来了,他们帮着把沈妈妈移到担架上,黎业尊扶着沈爸爸走出医院。
黎业尊没再开自己的车,跟着倾念一起钻进救护车里,回去的路上如果有事也来得及照应。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渐渐停了。
路上的积雪很厚,救护车始终缓慢而稳重的行驶着。
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在晌午时赶到了中心医院。
沈爸爸的伤需要静养,沈妈妈身体多处骨折,需留院治疗。
安顿好父母后,倾念随黎业尊出去。
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经过,才开口问他:“一直没机会问你,你跟那个肇事司机在外边谈了什么,怎么一回来脸色都那么差?”
黎业尊心事重重,好像没听到倾念的询问似的,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
“业尊?我在跟你说话。”
黎业尊回过神,草草说了句:“没什么,一时气愤他不小心开车把伯父伯母撞伤,骂了他几句。”
“你别这样,他也没有逃跑,还打电话通知我。”
“傻丫头!好了,进去看看他们吧,我们别一直在外面站着。”
黎业尊一直陪倾念和她父母到很晚,由于从前天开始就忙着修整纯色别墅,布置向她求婚的房间,一直没怎么休息,昨晚又开了一夜的车,熬到现在眼皮已经开始发沉。
他的疲惫倾念看在眼里,心中既感动又心疼。
“业尊,你回去休息吧,昨晚开了那么久的车。”
黎业尊用力按按太阳穴,强打精神:“我没事儿。”
“你必须回去休息,不然你累倒了,谁再来照顾我?”
黎业尊一开始还不肯,后来在倾念一再的坚持下,答应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再来看沈家二老。
回到纯色别墅,失神的仰头望着悬挂在百合花中的那枚钻石戒指,遗憾涌上心头,犀利桀骜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精心设计的求婚,因一个意外的车祸被错过,也幸而是这场意外,才让一切都还有机会停下。
小憩一会儿,疲倦稍有缓解,睁开眼窗外依旧漆黑,看了眼墙壁上的水晶挂钟,才凌晨两点钟,黎业尊决定先去找启安。
想法与行动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三更半夜敲开了凌启安家的别墅大门。
凌启安一身藏蓝色睡衣,睡意浓重的站在大门口,不时打两个哈欠。
“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大半夜里来找我,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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