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山涧的爹,多少有一点察觉。这村里的老老少少,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山涧的娘,是个善良勤快、通情达理的女人。和她交好的女人,在这村里,起码有十来个。其中,就包括东方画锦的母亲甘氏,这是个再勤劳善良不过的女人,连甘氏都认同山涧的娘。可想而知,这人多么会装啊!
憨厚老实的少年山涧,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敢置信之余,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失望、悲伤和羞愧,齐齐涌了过来,几乎将他给淹没了。
山涧娘听儿子这么说,顿时大怒,猛然扬起右手,狠狠的就给了儿子一个大耳刮子:“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的脑子莫非被驴给踢了不成?自己的爹娘你不向着,反而向着别人,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这样,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摁在尿里淹死算了!”
山涧淬不及防,被打得晕头转向,耳朵轰鸣。
“爹,你,你说话呀!”山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的父亲,心里还存了一点点的希冀。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山风在妻子的怒目瞪视下,呐呐的说了一句:“俺觉得你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说给一半的店铺给俺,起码一个月也得一百两工钱才行。三十两的工钱,确实是太低了!”
此话一出,引起了各种议论。
在场的木匠师傅和徒弟,顿时分成了两派。
一派,站在了山风这一边,嚷嚷着要加工钱;一派,站在了东方画锦家这一边,声讨山风夫妻二人,觉得这两人太过贪心,太过无耻了!
幸好,站在山风夫妻二人一边的,只占少数。两哥木匠师傅,三个学徒。而木匠作坊的木匠师傅,一共就有十个,徒弟有五十一个。没有站队的,依然还在犹豫不决的,一共有一个木匠师傅,五个学徒。
东方画锦的眼里闪过一道厉芒,跟大哥叶茂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冷冷的看了山涧的娘一眼:“想要我家辛苦开的店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知所谓!没错,你丈夫确实是木匠师傅之中的领头人,然而只不过是我家雇佣的!一个月三十两的银子,还是我看在我父亲的面上,看在山风大叔一向勤快本分的份上!”
又看着山风,嘲讽的笑道:“大叔,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好自为之吧!我家庙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从现在开始,你另谋高就吧!看看在哪里,有人愿意一百两银子一个月请你,又或者愿意把自家开的店铺分你一半!”
目光又扫过众人,落在那几个支持山涧娘的人身上:“你们也是如此,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都另谋高就去吧!”
现场,安静的可怕,时间仿佛都凝滞住了。
“姑娘,东家,俺错了,俺收回刚才的话,求你再给俺一个机会吧!”立刻,就有人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好像刚刚出言不逊的人,是别人似的。
“是的,东家,俺错了,求你再给俺一个机会吧!日后,俺一定好好干活,不再胡言乱语!”
无论是支持山涧娘的,还是那几个来不及表明态度的人,全都颤抖着双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茂心软了,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东方画锦用眼神制止住了。她用力一挥手,对护院喊道:“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带他们出去收拾行李,立刻送走!”
山涧一家顿时都傻眼了,那些心思不轨的人,也都傻眼了。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因为东方画锦平日里,一点都不亏待他们,对他们可好了。吃的喝的用的喝住的,哪一样不好?
还以为,这么一下跪,她就一定会心软呢!
然而,后悔已经迟了。
东方画锦“铁石心肠”,谁劝也没有用。
甘甜氏得知,不禁惋惜的摇摇头。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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