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之沉着一张脸,也随之走下马车,静静的站在公主身边。
不谈二人的身份,光看长相跟气度。
二人称得上天作之合,很般配。
纳兰羽环顾了四周,有些嫌弃,“怎么这么多人,本宫不喜欢。”
“外面的都是本镇的居民,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草民在长街上设了流水宴,公主若是不喜欢,草民这就将他们赶走!”楚秋容一脸的讨好,只要公主高兴就行。
纳兰羽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父皇总说本宫不懂得与民同乐,既然如此,就让他们都在外面坐下吧,只是别太吵,本宫讨厌吵闹,也讨厌无知的小儿四处乱跑。”
附近有脏兮兮的孩子,乡下的娃儿,都是放养,一天能洗一次脸就不错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隔了好久才换,很冷的天气,谁愿意天天洗衣服。
楚秋容连忙道:“公主宅心仁厚,草民代百姓谢过公主殿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叩谢公主殿下!”
周围的百姓,哪禁得起他的恐吓,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是饶命,又是恕罪。
纳兰羽用丝帕捂着鼻子,踮起脚,从人群中穿过。
巧儿跟顾夕墨都没有跪下行礼,所以二人站在人群中,是十分突兀的。
纳兰羽不可避免的看到他们,本想治他们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收拾他们有的是时间,很快了。
郑景之落在后面,盯着纳兰羽的背影看了好久。
当初纳兰羽的哭诉还在他耳边回荡,他们第一个孩子死在安凌钰的手上,当时她不是很伤心吗?否则怎能痛恨安凌钰。
后来他安慰公主,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
但是一年多过去了,纳兰羽与他同房的次数不多。
而且每次都命人端了避子汤,起先他并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碰上给公主送药的老奴。
那老奴当然不肯说,他便偷了药渣,到街上找郎中询问。
得知那是避子汤药时,他眼前一片漆黑,像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走不到底,触不到四壁,也不知何时能从洞里爬出来。
顾烟站在厅外,朝纳兰羽行礼,柔声吩咐下人,送最上等的茶水跟糕点,将一切都布置的妥当得体,博得了纳兰羽的好感。
纳兰萱深深看了顾烟好一会,心底对她了然几分,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其实这不难理解。
天真善良,只适合乡野女子。
否则偌大的家产,数不清的亲戚家眷。
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你,贪婪的想占有你的一切。
明招暗招,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顾夕墨平日里也是很低调的人,只要他不想张扬,便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知道巧儿不喜欢主厅里的那些人,便带着她在附近走走,欣赏一下楚秋容的手笔。
顾家长辈跟楚家老爷,是一同来的,正好在镇子口遇到,一同前来的还有尚文才。
两个老头,虽没有官职,但两人身后的背景不容小觑,尚文才自然捧着供着,做风行为上,一点都不像个有官职在身的人。
楚敏骑着快马,停在门外时,带着一身戾气,披风沾满了尘土。
他武功高强,也不喜欢带着小厮跟护卫,一个人来去都很自在。
跳下马,缰绳丢给门口的下人,“本将军的马,一定要喂最好的草料,要是敢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手上沾着无数的鲜血。
这样的人,周身都着一股寒意。
楚敏刚刚走进院内,迎面遇到转了一圈,正要走进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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