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岫烟爸爸干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个荷包递给白家大管事。
白友善脸上泛起笑意难为你有这个心了。”白友善只等邢忠有后话要讲,谁知岫烟爸爸客套了几句,便匆匆告辞了。
白友善放下茶盅,抻着荷包底儿使劲一抖,五个十两重的银元宝从荷包内滴溜溜滚了出来,七零八落的掉在方桌桌案上。白家大管事笑道老爷,这邢忠还算有些良心,孝敬孝敬大人。”
白友善是七品县令,一年的供奉也就是四十三两纹银,养活一家子根本不可能。白友善有正房一位,三位姨娘,儿女五人,算得上是个大口之家。白家的主要收入来源得力于两个方面,其一是白的陪嫁,其二则是年年白友善收的孝敬银子,这里又以后者居多。
姑苏是富贵乡,吴县更汇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乡绅,老实讲,白友善并不太在意这五十两银子,他在意的是邢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在意的是这五十两银子背后的深意。
“去打听打听,邢家最近来人没有?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京城贾家。快去。”
大管事不敢耽搁,到了午后消息便递了。
“老爷,衙役们去问了邢家的街坊,说最近这两日并没看见富贵人往他们家去,唯一一个还是邢忠嫁到乡下的派送了个鸡崽儿。”
白友善眉头渐渐松开,大管事迟疑道不过......说邢家的女儿前两日捡了个孩子,因这事儿邢忠暴打了她家闺女,邢忠的婆子和邢忠动了手,一家子闹的街坊邻里不能消停。”
白友善大笑这才是邢忠那种货色能干出的蠢事。不妨事,只怕银子是从地方借来的,和贾家没关系。送,叫收好了。”
隔了几日,岫烟一家正在吃早饭,忽然有人砸门,岫烟爸爸忙去开门,竟是衙门里的老差人。
“邢爷,大人叫你即刻去衙门呢!”老差人涎着脸往屋子里瞧,他早闻见传来的饭香了。
岫烟爸爸忙笑道老哥进去用一口?”
老差人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大人还等着咱们呢!”
岫烟母女俩听的清清楚楚,岫烟忙从碟子里抓了两个包子往外走。“大叔,这是我娘包的素菜馅包子,你不嫌弃,路上拿着吃。”
老差人口中一个劲儿念叨“不好意思”,可下手的动作丝毫不慢,比岫烟拳头还大了几分的素菜包子就像个鹌鹑蛋似的被老差人捏在手心。
岫烟将父亲送到大门口,远远见二人消失在巷口拐角,直到再也见不到人影,她才准备关上门。
“邢姑娘!”隔壁门开了条小缝,里面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是一妙龄丫头,年纪虽小,不过十一二大,但风流窈窕,水蛇腰身,削肩膀,红菱花的小薄袄,下身着一条葱花绿的绒布裙。她见只岫烟一人,这才壮着胆子跑了出来,“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说着将一沓子白宣纸要塞给岫烟。
那丫头嘴上还念念叨叨没完少爷叫我告诉你,当姑娘的该庄重些,别人的都要......”
话不等说完就一声吃痛,愤怒的看着抽她手的邢岫烟你疯了!”
岫烟冷冷一笑我看这话形容你再贴切不过,我又不是乞丐婆子,要你的干。告诉你家少爷,我庄重不庄重犯不着他的事儿,碍不着他的眼。”
咣当把门一关,吃了个闭门羹的俊俏丫头脑袋上直冒火。她狠狠踢了一脚邢家大门,低声咒骂道假正经的小娼妇,别以为你念了几个字就想勾搭我们家少爷,看你也配不配!呸,装假清高,小蹄子,也不过给姑奶奶端洗脚水的货色。年纪不大,倒学会勾引汉子了,还抱个孩子......”
邢家大门猛的从内被推开,那丫头忙住了口,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半步。
卢妈妈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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