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仪脑子不够用,想不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法子来害熠彤!
赞许的点了点头,熠彤与那沈昭仪接触过,只几句话,她就能摸透她的性格,显然她城府不是很深,息怒都言语表,形于色,试问此等人怎么会能料到她定会与那宫女拉扯,定会摔下*榻,情急之时定会饮下那碗汤药。
如此想来,当日那个将狐皮送到她殿中的宫女,是故意与她拉扯,故意拉她摔下榻的,她整个过程都低着头,熠彤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她便匆匆跑掉了,原来这一切,是早有人预谋好的!
“那么,这一切,必然不是沈昭仪一个人做的,她身边,必然还有一个为她出谋划策的人。”熠彤将那块布料放于石桌上,抬眸看向离允,表情淡然,她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碍于锦夜昭不让她查下去,她便没有再提及,她知道锦夜昭将沈昭仪打入冷宫,是给她安了一颗定心丸,可背后真正的主谋,或许并不是什么沈昭仪。
此刻,谈到了重点,二人再无心观赏那和离鸟,离允亦是看着她,眉头不知何时微微蹙起,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你应该心中有数。”熠彤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话间只是旁敲侧击的指向某人。
离允闻言舒展开了眉头,释然一笑,他本想让熠彤亲自将这个人说出来,现在看来,她与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此刻,他很高兴他们能达到如此默契,这总算是这几日来最高兴的一件事儿了。
熠彤看了一眼桌上的翠绿色布料,再看向离允,示意他也一并看着它,“所以,我们只要查出这块布料的主人,就能从她入手,牵出她背后的主子,那个杀害婧儿的凶手。”
如此,她便能为婧儿报仇了,她便能为她腹中孩儿讨一个公道了,正当二人看着桌上布料说话时,凉亭后面传来一个如银铃般好听的女声,“如果是我,便不会再追查下去了。”
二人闻声双双回头看向来人,只见一名莞尔佳人自凉亭缓缓走来,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走近的女子谈不上倾国倾城,但面容精致举止大方,也算得上是玲珑有致。
熠彤在脑中快速搜寻关于这名女子的记忆,她只记得,好像在那日张惜月邀她去的那宴席上见过她,当日她坐在角落里,坐在众位嫔妃身后,只静静的坐着,到结束时都没有说话,虽然她不言不语,但恬静儒雅的气质正是熠彤所喜欢的,她当时注意到了她,好像还问过婧儿,这名女子是何来历,婧儿好像说,是朝中某个官员的女儿,但因为她父亲官位不大,在朝中不受皇上重用,她在后宫亦是不受*,鲜少会有人注意到她。
想到此处,熠彤冲来人笑了笑,想来她在亭外许久,她与离允的谈话应该是全部听到了,既然如此,熠彤也不再婆婆妈妈掩藏什么,疑惑的冲她问道,“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女子对离允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石桌另一边,“因为你的男人,我们共同的夫君,锦夜昭。”
熠彤不以为然的拨弄桌上的碎布,“凶手本就应该绳之以法,这又关他什么事?”
将双手撑在了石桌之上,女子做好了接下来与他们一番长谈的准备,瞟了一眼熠彤,声音不算响亮,但在有丝丝微风吹过的凉亭里,足以让二人听的清楚,“你能想到的,皇上必然也能想到,其实不用你说,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若皇上真能动的了张贵妃,早就将她与沈昭仪一并打入冷宫了,何须等到现在。”
女子顿了一会儿,看见熠彤与离允二人沉思的神情,再开口道,“连皇上都忌惮三分,张丞相在朝中势力之大必然是你我无法想象的,皇上将沈昭仪打入冷宫,就是为了能让你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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