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住,一直到死,他都没能脱离那双魔爪。
夜昭自己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了看着眼前的男孩儿,他不敢相信,那把在他腹部悬挂着的匕首是他刺入的,看着从他腹部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他愣在当地,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真的,做出了试兄夺位之事......
只一刀,夜昭即刻缩回了手,刺入男孩儿腹部的匕首也随之抽出,他望着自己手中那把散发着阴冷寒光的匕首,和匕首之上不断往下滴的血液,握着匕首的手不断颤抖,甚至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喉咙顿时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是他自小到大的兄弟,他怎么......怎么能亲手断送了自己兄弟的性命......
“痕儿————!”看着男孩儿只挣扎了几下,便垂下头来没有作声,这一幕看在王皇后眼中就如千万根针扎在自己心中一般,那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她怎能看着他死在自己眼前,她大喊他的名字,发丝此刻已被她挣扎的全部混乱,却还是没能挣扎出身后钳制住自己的双手。
见夜昭总算下了决断,而且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张庭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弧度,继而冲愣在原地浑身战栗的夜昭招了招手,“夜昭,做的好,快回到舅父身边来。”
手中的匕首终于落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连如此轻的东西都握不住了,伴随着玄月突然爆发出的哭声,夜昭终于缓过神来,隐约间好似听到舅父在唤自己,夜昭撒开腿快速的小跑到他身边,看了张庭一眼后,抱住了玄月试图让他好过一些,他明白,一个从前连杀鸡都不敢杀的孩子,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何况,死在自己刀下的人是他的太子哥哥。
张庭看着自己的两个外甥哭作一团,不怒反笑了,伸出大手*溺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他不是不开明的人,他不管事后如何,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便好。
“痕儿————”王皇后又大喊出声,可殿中再没有人能回应与她,看着耷拉着脑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的痕儿,王皇后满脸泪痕,抬起头来看向张庭,眼中皆是愤怒憎恨的目光,“张庭,你不过是你姐姐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纵使你外甥真坐上了皇位,你也不过是臣子,也不过是为你外甥卖命的一条走狗,永远飞不上枝头,你杀我孩儿,夺我皇位,其心天地诸之,今生今世一直到死,必定都不会有好下场——”
王皇后的声音几近嘶吼,看着张庭的眼中是渗入心底的愤恨,她恨,她恨那个杀她孩儿夺他皇位的人,她恨他们姐弟二人,他们为了这一天许是早已谋划了多年,而自己,却是轻敌的放松了警惕,她早已料到皇帝会在今日驾崩与宣政殿,早已料到他会召她母子二人去宣政殿传话,一切都已料到,可就是没有料到今夜会有人敢带兵攻进宣政殿。
一生都在算计他人,却在这一刻算到了自己,也怪自己心高气傲以为他的痕儿必定会继承了皇位,放松了宣政殿外围的警戒,倘若今日宫门外有重兵把守,他们母子二人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如今......她不断对着张庭嘶吼,她此刻也顾不得自己口中说的是什么了,若让她看着自己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事后还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受不了此等打击,倒不如,随他去了。
听着王皇后嘶吼的话,句句刺心,直指向自己,张庭终于耐不住性子,眉头紧蹙,从身后的黑衣人手中拿过一把还未曾开弓的弓箭,再接过黑衣人递上的一支白羽箭,快速将箭发出,白羽箭如一匹身手矫健的恶狼,透过空气,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便听见一道箭刺入皮肤的声音,那只白羽箭,直刺入了王皇后的心脏。
箭刺入胸口,王皇后双目圆睁,看着胸口处不断沿着伤口喷射而出的血液,顿时觉得一阵刺痛,手还是被身后的黑衣人禁锢着,就连中箭也不能动弹半分,她缓缓抬头看向张庭,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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